下了一会,太子悠悠的开口道:&ldo;云庭被禁足了,凉蝉妹妹最近也没出门吗?&rdo;
姜平轩捻着手里的黑子,眼睛只盯着棋盘,混不在意道:&ldo;她一个要成亲的人了,还出去抛头露面作甚,岂不是太不像话。&rdo;
太子笑了笑,没再多说,两个人安静的下完了这盘棋。
一局终了,姜平轩起身告辞,太子也没有挽留,依然如常的与他道别,目送他离开。
姜平轩跟着引导的丫鬟出去,途经湖边时,看到了那群乐师。
乐师们依然在演奏,大冬天的,湖边格外冷,个个冻得脸色铁青,唯有手指虽然僵硬,但是丝毫不敢怠慢。
刚才在凉亭里,只欣赏到他们的乐音,却完全看不清,奏出这乐音的人是什么狼狈样子。
兴许太子也并不在意他们如何。
姜平轩一言不发的走出太子府。
一坐上回姜府的马车,他刚才平静的面色立刻换了,急促地道:&ldo;福伯,婵儿与楚家的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?&rdo;
福伯回道:&ldo;回老爷,按部就班,一切就绪,只要楚家没什么意外,就不会有任何差池。&rdo;
姜平轩摇了摇头:&ldo;不行,这样还是不稳妥,你做好准备,若是需要,也许得提前让婵儿嫁出去。&rdo;
&ldo;还有。&rdo;
他接着道:&ldo;前段时间他们两个人驾着姜府的马车出府,好像招惹了一批太子的人。我已经让云庭禁足了,但怕是糊弄不过去,你再去调一些高手,将府里护得再严实一点。&rdo;
福伯一一应了。
姜平轩才松了口气,想起来对弈时候的事,又轻声道:&ldo;现在各处灾难频起,太子却如此讲究……&rdo;
他终究没有说下去,只是重重叹了口气。
姜凉蝉不知道自己的婚事又被讨论了。
她正趴在窗前,跟一只白鸽子大眼瞪小眼。
鸽子脚边,是一摞话本子。
早上她醒来的时候,就看见这只鸽子站在窗外,正不耐烦的啄窗框,它脚下绑着一根绳,绳上捆着一摞话本。
她认得出来,这是沈放的信鸽,上次给她送信的那只,就长得跟这只差不多,有可能还是个老熟鸽。
姜凉蝉先给它把绳子解下来,让它轻松点,才把话本拿进来。
这一摞话本可真沉,也不知道这老熟鸽是怎么带着这么多话本飞来的,怪不得那么不耐烦,看来是承受了这么多不能承受之重,心情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