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青直接被轰飞出去,甩出近十丈距离,才重重的跌在草地上,可尽管是草地,卫青还是感到无比的剧痛,甚至都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一根根折断一般。
“军师……”
卫青从草地上爬起,望着眼前的军师营帐,脸上露出一种凄苦而又无奈的神色。
“哼,如果被永安城的百姓知道是你卫青掘的云沙河,才导致他们家破人亡,那他们一定不会饶恕你,到时我只能顺应民意将你斩杀,你自求多福吧。”
陆珍冷漠而又萧然的声音从军师营帐传出来,听在卫青耳里,感觉是那样的冷血无情,那样的充满怒意,甚至还有一丝杀意,卫青心里一直往下沉,感到心中如压着一块千斤巨石,那样沉重,那样心痛。
果然,纸还是包不住火,不到半月,卫青为打败大齐,掘开云沙河,水淹永安城的消息不断不胫而走,渐渐的永安城侥幸存活,曾经还对卫青帮助自己感到感激的永安城百姓,也慢慢得到了信息,而他们得到信息的那一刻,一个个都很是震惊,他们岂能料到帮助自己的将军,就是害的自己妻离子散,家破人亡的凶手。
顿时,所有的永安城百姓的愤怒了,一个个都朝神风王国大营赶来,每人手中都拿着各种家伙,有铁锹,有锄头,有锅铲,甚至还有菜刀,此刻他们就是想要为死去的亲人讨个说法,将凶手卫青绳之于法,甚至是杀头,才能平息他们心中难以磨灭的怒火和恨意。
“将卫青交出来。”
“把那个卫青斩头。”
“卫青,你哥丧心病狂,灭绝人性的大魔头,你不得好死。”
“卫青魔头,快出来。”
“……”
永安城的百姓一个个怒不可遏,都要扬言要卫青出来,然后斩头。
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
金天下和鼎天太子见到这个阵仗,父子两都露出一丝畏惧和恐慌神色,一脸迷惑的看着军师陆珍。
“来人!”
陆珍并没有对金氏父子解释什么,因为此时的他内心也很是愤怒,甚至很是激动,所以便无心搭理其他人,他只想揪出卫青,来平定民愤。
“在。”
几名陆珍的亲兵从陆珍身后站出来,躬身施礼道。
“将大元帅卫青绑了。”
陆珍冷冷的盯视了一眼面色发白的卫青,怒气冲冲的喝道。
“是。”
陆珍的亲兵虽然心里很是不解,甚至还有点不情愿,毕竟卫青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,可是军师在他们的心里更是一种神一般的存在,他们是那样的敬畏和崇拜军师陆珍,所以尽管卫青曾提拔过自己,对自己等人有知遇之恩,可军师发令,他们也只能服从。
于是这些陆珍的亲兵就毫不迟疑的将大元帅卫青给拿下,并用粗绳将他五花大绑起来,根本没有一丝留情的意思。
“军师,这……”
金天下不解的看着陆珍,脸上露出一丝愤怒之色。
虽然后来他也听说卫青是掘开云沙河水,水淹永安城,才打败大齐的,而且还将永安城里的十多万百姓也给活活淹死,对于此,作为君王的金天下并没有一点怜惜,反而觉得卫青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大才,还很是赞赏卫青,并为之前自己打压卫青,感到一丝后悔。
而现在军师陆珍却将卫青给绑了,甚至还想为平息民愤,有杀卫青心思,金天下就更是不能理解,甚至不能接受,有意阻止军师陆珍的行为。
“大王,卫青莽夫为了一时的胜仗,竟然无视永安城十多万无辜百姓的生命,像这等视生命如草芥的恶徒,就应该斩杀来赎还他的罪过,还请大王能够谅解微臣的苦心,也请大王为死去的十多万永安城无辜百姓讨回一个公道。”
陆珍一脸凄苦的看着金天下,语气哽咽的说道。
其实陆珍并不想杀卫青,特也知道卫青是一个难得的大将之才,自己也有意栽培他,可是十多万永安城无辜百姓的冤魂时时刻刻在他心里萦绕,在面对这些失去家园,失去亲人的永安城百姓,陆珍更有一种负罪感,为了能够平息民愤,为了能够不让百姓对神风王国失去信任,陆珍只能痛心疾首,只能将卫青斩杀。
“求大王为我等讨回一个公道,求大王将卫青魔头斩杀。”
永安城的百姓哗啦,全部跪倒在金天下的面前,一个个脸露恭敬之色,对君王金天下哭求道。
但明眼人看的明白,他们眼中充满的,更多的是对死去亲人的思念和心痛,对凶手还在逍遥法外的一种愤怒和杀意。
“这……”
看着自己的臣民跪倒在自己面前,苦苦哀求,作为一个君王的金天下,心里也不是滋味,虽然他不是什么明君,但也没有昏庸到无视百姓的地步,可是他又不想失去卫青这个大将,所以此时的金天下也是左右为难,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事情。
他知道如果自己偏袒卫青,利用强硬手段保下卫青,那势必会引来这些百姓的怨恨,甚至对自己、对金氏也会丧失信任,对神风王国丧失信心,这种心态如果愈演愈烈的话,不难会引起百姓哗变,甚至是暴乱。
所以知道自己不能轻易下定决心的金天下,甚至心里的天平已经开始有点偏离卫青了,在他心里,卫青虽是一名有勇有谋的大将,可相比他的江山、金氏的万世基业,他只能两者择其一,而选择的就是他的江山,也就是只能忍痛将卫青斩杀。
“拉向断头台,斩!”
陆珍脸色冷然,眼神不断闪烁着复杂神色,其中含义卫青也能明白,里面有无奈,有心痛,有惋惜,甚至还有失望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