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得到回应,女人又问,“阿砚,还在睡觉吗?”
闻笙顿感尴尬,“抱歉,我不是手机的主人——”
对方明显迟疑了一下,语气礼貌而探究,“请问你是?”
闻笙脑筋很快转过弯来,避免引起对方的误会,她委婉地说,“我捡到了这支手机。”
对方舒了一口气,表示感谢后,请闻笙将手机送去一个地址,并提出酬金感谢。
闻笙拒绝了酬金,问对方,“请问您是……抱歉,我想确认下您和手机主人的关系,再考虑是否要将手机送到您给的地址去。”
女人沉吟道,“我是他的家人,我给你的地址,是他家。如果你有担心,可以记下我的号码,有问题能联系到我。”
闻笙有些木然。
女人没得到回应,试探地问了句,“小姐?”
闻笙回过神来,“好的,我稍后叫一个同城闪送到付,您检查好了手机再签收付钱可以吗?这样安全些。”
对方愉快地感谢后,挂断了电话。
闻笙愣了几秒,然后去冰箱里拿水喝,看到满冰箱的鸡蛋牛奶和新鲜蔬菜占据了原本放纯净水的位置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喝完半瓶水,闻笙下单同城跑腿,按照对方给的地址将手机送走。
先前,闻笙觉得在清州的那一晚,是自己冲动的产物,招惹了个不好打发的男人,但她最近总生出异样感觉来,莫名其妙的,难以言表。
而此刻,闻笙觉得,在清州的那一晚,就是个错误。
对方有家庭,她真的就……做错事了。
哦,不对,那天他在电话里说的是“结婚不可能”,说明两个人还没结婚?那电话里这位是未婚妻?还是女朋友?或是正在闹别扭的前女友?
不管出于什么原因,破坏别人的男女朋友关系或者婚姻家庭,就是错误。
即便当时的她,并不知情。
闻笙心情很烦闷。
这样的她,和徐可有什么区别?
她竟然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。
这一点,闻笙难以接受。
傅砚临一夜没睡,拉着宋毓恩室内攀岩一整晚。
宋毓恩累瘫了,躺在木地板上怀疑人生,当初为什么眼瞎了和傅砚临这狗东西交朋友?
这些年做兄弟,他得到了什么?是他无数次心血来潮的折磨。
现在绝交来得及么?
傅砚临解开绑在腰上的安全绳套,从架子上拿了一瓶圣培露拧开喝,一脚踹在宋毓恩大腿上,“死不了就给我起来。”
宋毓恩闭着眼睛哀嚎,“你是什么品种的狗?嗯?我他妈陪你玩儿了一晚上了!你好不好做个人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