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儿子心想,这坯上应该就是卡迪莉娜的坟墓!狄勒老爷独力完成,而且希望能永远长眠于妻子身旁。
狄勒老爷身上没什么伤痕,看来不是服毒就是冻死吧?
村长儿子是个温柔的青年,他想到要挖掘坟墓,把狄勒老爷埋在妻子身旁。所以,隔天他就带了一位朋友回来。两人用圆锹挖开土堆,挖掉又冷又硬的坟上。挖开到浅处,就看见了粗糙的木棺,只是一口像是应急完成的方形小棺。
棺盖并未钉上钉子,所以在拨开泥上时便自然偏移了。村长儿子想盖紧棺盖,所以打算将棺木搬出坟穴。结果,村长儿子和朋友倒抽了一口冷气,当场吓傻了。
棺材里是空的,没有任何尸体,卡迪莉娜不见了!
棺材底下散落着花办,那是一朵鲜红色的蔷薇。
诙谐曲
(欺骗我,那个让我陷入这般境地的男子到底是什么人?)
在冰冷的石牢中,玛丽反复这么想。她的脸泛黑变色,全身皮肤失去了精气,头发像擦拭地板之后的拖把一样脏污无光泽,沾了泥土的手脚,多处伤口流血。
(当然,那是戴克莱,巴黎警局刑事,诱惑我的男人,英俊潇洒的男人,名字就叫戴克莱。但事实上不是,真正的身份不是,虽然是那个人的脸、身体与声音,可是在体内深处,绝对潜藏着另外一个人!)
她身上的灰色礼服脏污、破烂、潮湿,还散发失禁的粪尿臭味。
(那家伙陷害我、欺骗我,我之所以受到这样的拷问,而且几乎被判火刑,全都是因为他!从我藏身的修道院将我诱拐出来的男人、假装爱我的男人,一切都要怪那家伙!)
玛丽双手握拳,咬牙切齿,嘴角冒出鲜血,口中与喉咙深处都受了伤。
(漏斗好可怕,漏斗真的好可怕!再度插入我喉咙深处的漏斗,冷冰冰的漏斗,灌入了几乎满出来的水,几乎让我呛死的水……无论是否呛到我,无论有何等痛苦,源源不绝流进喉咙深处的水,每次哀嚎,就会渗入肺部的水,害我的肚皮像青蛙般膨胀,似乎下一瞬间就要撑破了。)
她以模糊的眼睛看着坚硬的石墙,她很清楚这儿是巴黎古监狱(lancierrie),湿稠、发霉,到处都是脏污的监狱墙壁。
(而且,那些男人还用牛角漏斗深深插入我的私处。从我被剥得一丝不挂起,没错,从一开始,那些家伙眼中就充斥了好色与淫乱,尽管戴上圣职者的面具,但如果揭开的话,肯定是比恶魔还要更阴险的好色之徒!)
玛丽的手腕和脚踝皮肤裂开,白肉和鲜血清楚可见。那是连内衣都被剥掉,躺在拷刑台上,双手和双脚被铁圈牢牢束缚的结果。在灌水拷问时,她因激烈的痛苦挣扎想要逃脱,因而受到铁圈所伤。
(比我先死的戈登1……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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拷刑台中央隆起,前后往下倾斜,她的背脊就紧贴在中央隆起位置,身体当然弯成大弓形,丰满的乳房毫无防备地向前凸出,小腹与私处清晰暴露在男人眼前,这群男人的视线不断舔吻着她那毫无掩蔽的私处。
(若是想要我的肉体,直接告诉我就好了。身为法官的女儿,从小就如此美丽、聪慧,受到所有人的喜爱,尤其是男人,小男孩或年老的男子都因为我的美貌而着迷,都想得到我的肉体,即使是假装正直的哥哥也一样,我曾背着双亲和兄弟们睡在同一张床上。)
对她严刑拷打的官吏想要她承认被列举的罪状,并且要她自称是魔女,因此用漏斗持续强迫灌她大量的水,等到灌满肚子后,又强迫她吐出,然后再继续灌水。
(美男子戈登,俊俏的戈登,我原谅你,因为无论如何,你都是我最爱的男人。可是,你却受到罪恶意识的怂恿,最后利用那个小盒子嫁罪于我!小盒子里装了砒霜,结果这家伙戈登,却诬告那小盒子是我的东西……)
&ldo;布兰维利耶夫人,&rdo;身材肥胖、满脸通红的拷问官叫她的名字,&ldo;如果你是魔女,就算喝下这么多的水也绝对不会死,但是,如果感到痛苦,痛快认罪就可以轻松了……&rdo;
(我说,像我如此弱小而美丽的女人,应该连一大杯的水也喝不下!)
协助拷问的助手毫不留情地跳上玛丽膨胀的肚子,让玛丽趴在地上吐出水来。她呛到了,不停咳嗽,几乎窒息,由于剧烈的疼痛,眼前笼罩一片黑暗。
(追根究柢,都是父亲不好,因为他硬生生拆散了我和我可爱的人戈登。没错,我为了戈登花了很多钱,但那是我丈夫的钱呀!丈夫的财产不就是妻子的财产吗?法官德奥贝(d&39;aubray),是个充满正义感的男人,也就是我的父亲。)
有水蛭,玛丽以晦涩的眼神看着墙上爬行的水蛭,它在污秽的墙上留下白色黏液缓缓蠕动。
(……德奥贝,我最亲爱的父亲!德奥贝,冥顽不灵的老头,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,拖了八个月的时间。)
黏黏的水蛭皮紧紧抓住她黝黑的瞳孔不放。
(或许药量太少了,但也无可奈何,若份量增加,他本人、护士,甚至世人都会起疑。)
铁圈被松开,放下拷刑台时,玛丽的身体己被糟蹋得像一块破烂的抹布。
(知道戈登和我那懦弱的丈夫有同性恋关系时,我真的很震惊。戈登用爱我的身体去爱我丈夫丑陋的身体,虽然我能原谅戈登,却强烈厌恶丈夫的丑态,那是对我这个女人的侮辱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