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现在可是西美第八建筑公司的副总啊,虽然是个卧底,但是卧底也是要有卧底精神的不是?
我忙不迭地爬起来,刚跑到客厅,就发觉厨房那边有点动静。
我走进饭厅,看到半开放式厨房那里,汪涟冰正穿着睡袍,在煎着什么东西。很香。
发觉我进来,他回头对我笑了一下,拿着铲子问我:“醒了?”
我说,他是病人,干嘛不躺着让我来啊。
汪涟冰哼笑了一下:“你做的东西能吃吗?”
我知道他厨艺精湛,看了看他正坐的东西,不屑地瘪嘴:“不就一个心形的煎蛋吗?得瑟什么呀?”
那煎蛋是在心形磨具里煎的,所以做出了也是心形的。
汪涟冰把煎好的蛋铲出来,放碟子里,然后洗锅,在里面煎其他东西。
我问什么,他说是玉米饼,用来夹煎蛋吃的。
是新鲜的玉米,他早上才去菜市挑回来,磨成浆,和上面粉,然后煎饼。
我就说他太折腾,作妖作得要死。
他问我哪里作妖了。
我就说:“你看啊,这早餐不外乎就是面粉、鸡蛋和玉米。我要是你,我买两个馒头,烧一锅水,直接把玉米棒子和鸡蛋扔进去,煮熟就可以吃了。”
汪涟冰顿时被我呛了一下。
他说:“所以,你做的东西不能吃。”
我哼了一声:“矫情!”
虽然这样嗤之以鼻,不过我还是对做玉米饼产生了浓厚的情绪。
于是汪涟冰就让出大厨的位置,让我来掌勺。
我学他从盆里舀很稀很稀的玉米面淋到磨具里,我嫌弃:“做得跟水似的。”
汪涟冰说:“我不喜欢那种死死的感觉,这样咬着嫩一点。”
说着这话,他却从后面抱住了我的腰,贴着我,把下巴都放在了我的肩膀上。
我手肘拐他:“滚开!”
他却黏着不动,只问我:“你有没有给他做过饭?”
我愣了一下,尽管已经醒悟过来他问的是燕少,还是故作无知地:“谁啊?”
汪涟冰就轻轻笑了一下:“四一啊。”
我垂着眼,一时也忘了把无尾熊一样贴着我的某人踢开,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正常:“我没有给任何男人做过饭。”
汪涟冰伸出手,抓住我拿着铲子的手,他手把手地教我给玉米饼翻面。
他说:“那我就幸福感爆棚了。现在你在给我做早餐……以后谁再问起了,你就说,除了汪涟冰,我没有给任何男人做过饭。”
我一滴眼泪,正好滴在了他的手背上。
他这样手把手的姿势,让我想起曾经在银杏公园,燕少也是这般,从后面抱着我,抓着我的手锯树。
那时候的燕少,也有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汪涟冰愣了愣,但依然继续抓着我的手,翻着玉米饼。
他一直这样,从后面抱着我,做玉米饼,直到把面盆里所有的玉米面全都煎完,然后才关了火。
他没有放开我的意思,只在举着那个空盆,我耳边很轻的说:“真希望这是个聚宝盆,里面的玉米面永远也用不完。”
我推开他,低着头回到了餐厅。
汪涟冰把做好的早餐端过来,我们沉默地吃着早餐,然后驱车去西美。
在西美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