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就这么争吵着向胜利街走去。胜利街上人来人往。两旁的商店里灯火通明。顾客进进出出。
“我说大家有没有注意到,这个学期以来,吴莲子总是情绪怪怪的。”徐贤人忽然说起吴莲子。
“我说仙人,吴莲子都这样了,你不会还爱恋她吧?”项建军说。
“你呢?”徐贤人反问。
“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。看见她我就会觉得那个。”项建军做了个恶心的动作。
我碰了碰项建军的手臂。
“吴莲子怎么了?项建军你见异思迁了是不?”揭飞翔凑到我们一起来。
“没怎么,我们是觉得她这个学期变得安静了好多,好学了好多。”徐贤人慌忙掩饰。
“我这哪叫见异思迁,你看我喜欢谁了?我是断了对吴莲子的那种情愫。”项建军说。
“好好地怎么断了?吴莲子可是我们班上最性感的。”揭飞翔说。
“最性感就喜欢了?那你怎么喜欢蒋丽莉而不喜欢吴莲子呢?”
“萝卜白菜,各有所爱。这是爱的感觉。”
“对啊。我对她没了感觉,当然就断了。”
我走在最前面。
项建军追上来把手搭在我肩上,在我耳畔轻声说:“我说郑启航,我感觉吴莲子好像怀孕了的样子。”
“怎么会?”我吓了一跳。
“我是有这种直觉。反正吴莲子那状态就不对。不会是董云鸿的种吧?”项建军进一步推测。
“小声点。别忘了我提醒你的话。”我说。
“我知道。我不跟你一个人说吗?”项建军压着嗓子说。
“她是有点怪,可也不至于……”
“管他呢,反正我已经看透她。”项建军说。
大伙儿追上我们。
“我说你们在嘀咕什么?”项旺福问道。
“项建军问我今晚的录像会不会有那种情节。”我说。
“去,”项建军捶我一拳,“自己有这想法竟然说成是我有想法。”
“难到你没有这种想法吗?我告诉你,到时有这种情节你给我闭上眼睛。”我说。
“闭上眼睛,听起来更爽。”项建军说。
我们哈哈大笑。
录像厅设在胜利街的一个小巷道里,一块木板挂在墙上,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三个大字:录像厅。一块小黑板靠在墙角里,上面写着今晚播放的两部录像的名称。
揭飞翔花了十二块钱买了六张票。
我们走进录像厅。录像厅不大,是一般住房客厅的两倍,四五十平米的样子。
厅里摆着五六排长长的木椅。有好几张木椅都是空的。
我们六个人挤在一张长椅上。
录像迟迟不开始。我们抱怨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