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嗨,咱们都是兄弟,你们竟然有事瞒着我?太不够意思了。”揭飞翔似乎看出了点端倪。
“你是要我把那天早上的事抖出来了,揭飞翔?”我威胁揭飞翔。
“哎,我看你没醉嘛。这事还记得。你抖吧。项建军都知道了。”揭飞翔说。
“嗳,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我们打的赌了。妈的你和蒋丽莉又黏糊了,竟然还不请我们吃饭?”我岔开话题。
“我没说不请啊。总得找个合适的时间。这件事我是真要感谢你。对了,这种事怎么到你自己身上倒想不开了?”揭飞翔有揶揄我的意味。
“去你妈的,”项建军捶了揭飞翔一拳,“这情况一样吗?俞锦荣说熊研菲得的是重病。按说也是,前后都一个月了。在上海呆了那么久回来还要住院,肯定很严重。”
“什么?你把你最后一句话再重复说一遍。”我说。
“不是吗?如果不是重病,在上海医院呆一个星期就够了。或许,也不需要去上海啊。”项建军重复了一遍。
我在吴建华的床上躺下来。我的泪水禁不住流淌。
“怎么了?”项建军说,“是我说错了吗?”
“郑启航,你妈的和女人一样流什么眼泪。”揭飞翔说。
“你们去班上吧。”我说。
“你没事吧。”揭飞翔说。
“我想静一静。”我的眼泪无声的流。
“熊研菲应该没事的,你别想得太严重。”项建军说。
“如果你和熊研菲之间有什么误解,我劝你最好早点说。熊研菲的心结打开了,利于她康复。”揭飞翔提醒我。
“对啊。我怎么没想到这点?”项建军用力拍头。
“你想到什么了?”我问道。
“啊,没,没想到什么。就觉得揭飞翔说的对。你要想办法把熊妍菲的心结打开。”项建军说话有点顿。
“你们不知道,你们不知道的,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不想说,是不能说,也没法说。”我说。
“这就是你今天喝闷酒喝醉酒的原因,对不?”
“我真的太痛苦了。”
第二天我主动找英语老师道歉,英语老师训了我几句便原谅了我。没有人把我喝酒的事和朱竹武报告。
上午放学时分,吴莲子到我座位前问我学习问题。
“你的事我都听说了。”待教室里只剩我俩时吴莲子说。
我沉默不语。
“你放心好了,下午我去看望熊研菲,我把真实情况告诉她。”吴莲子站起身收书包。
“不能,绝对不能。”我极其虚弱。
“为什么?你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还要为我守这个秘密?我反正无所谓。大家都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。”吴莲子说。
“我说不能就不能!”我的声音大起来。
“我不值得你这么做,知道吗?你应该懂得,心病还要心来医。这利于熊研菲恢复,明白吗?”吴莲子的声音也大了。
但我感觉出她更多的是感动。
“可你要知道这么做的后果。这事一旦传出去,会酿成什么后果你想过吗?”我也从位置上站起来。
“我相信熊研菲会替我保守秘密的。你不要有顾虑了。而且,这种事情只有我自己去说,熊研菲才会相信。无论是你还是别人说,她都不会相信的。”吴莲子极为坚定。
“不管熊研菲相不相信你都不能说。”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