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逢此时,公孙瓒同刘备刚刚入城,跳下马来寻卢植,见卢植脸色铁青,挥袖离去,不明所以的问向宗员道:“宗将军,老师这是?”
宗员回身瞧了眼左丰,哀声叹气的转身不语。
左丰也瞧见了一身明黄甲胄的公孙瓒和刘备,自知这是卢植的弟子。知道这些武夫性情粗莽,对自己这些人向来看不惯,方才自己同卢植势同水火,唯恐,公孙瓒和刘备找自己泄愤,眼下同卢植已经谈不妥,看来是该要离开的时候,也不打算再等皇甫岑,走到宗员的面前,冷声道:“宗将军,告诉卢大人,我在此地等候三位将军已经两日有余,却不见丝毫动静,而且这皇甫岑却迟迟未至,不知什么意思,想来是对朝廷有些不满,天子急于等咱家的回报,咱家在这也等不下去了,就先告辞!”
“公公。公公。稍带片刻。”宗员一急,这样的场面他决然没有想到,卢植虽为大儒,却不迂腐,本以为对待左丰能稳住,却不想两人今日竟然谈崩。
“宗大人,这到底怎么回事?”公孙瓒同刘备也看清卢植同左丰的矛盾,却不知道具体详情。
“还问什么!”宗员少有的收不住自己的气势,怒道:“快去派人把皇甫岑找回来。我去追左丰左公公,如果事情……唉,恐怕要出大事!”
刘备回身瞧了眼公孙瓒,两人对视一眼,自知事情不好,开口道:“我去找二哥,大哥你去追左公公。”
公孙瓒凝视左丰离去的背影,忧虑的叹了口气,道:“又是老二!”
第二十章真戏假做
“就快到了。就快到了。”张飞拼命撕打胯下的战马,神情极度喜悦的吼道:“兄弟们,加把劲,只要天黑前赶到广平城下,咱们就完成大人交给咱们的任务。嘿嘿……这次能拿下列人县那是俺张翼德足智多谋啊!哈哈!”
张飞这顿自言自语,惹得身旁的白马义从冷眼相向。
好半天张飞才发现身旁的异常,尴尬的笑了笑,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头,干笑道:“当然,当然,你们的功劳也很大。”
那些白马老卒白了眼洋洋自得的张飞,头也不理的打马而去!
“你们倒是等等我呀!”眼见身旁的白马义从甩出去自己好远,张飞才反应过来,暴跳如雷的大声吼着,却发现这些老卒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耳中。
“将军,是你说的,让我快点!”
“这。”
……
行了半个时辰,天色刚刚暗了下来,张飞的五百人已经赶到了广平城外三十里。
“将军。”一个老卒谨慎的策马回身,问向张飞道:“你看,好像是咱们的旗号?”
“咱们的旗号?”张飞打马上前,疑虑道:“怎么可能,咱们从列人来此,应该是最快的。难道关羽和黄忠也成功的拿下了肥乡、曲梁?”
“将军,其他的我没抗清楚,我倒是看到了白马义从的旗号。”另一个打探的老卒转回身瞧着张飞,信誓旦旦的说道。
“哦?”张飞知道面前的老卒绝对不会看错,白马义从的旗号很特别,在大汉龙旗的标志下,把黑色衬底,红色龙,两样调换了个,白马义从对这样的旗号很敏感,也能清晰的分辨出那究竟都是谁的旗号。“看清楚,副旗手打的是谁的旗号?关羽还是黄忠。”
老卒摇摇头,否定道:“没有看见其他旗号。”
“走,谁跟我过去看看。”张飞沉眉,提过自己的兵刃,对着身旁的老卒说道。
两个老卒自告奋勇,上前一步,跟着张飞前行,剩下的白马义从自觉的并拢队伍,时刻准备冲击,或者逃跑。
没有人质疑,因为他们见过张飞的武艺后,才清楚张飞的武艺根本不下于颜良、文丑。
张飞虽然言语无忌,但是行事还是很有分寸,处处留心异常,待行至一定的距离后,瞧清楚面前的旗号,还有篝火之畔,围绕着放声高笑的人后,张飞目光从深邃变成喜悦,笑了笑道:“真的是咱们白马义从,真的是!”
“将军,我好像也看到了,那个不是大人吗?”
“对,是咱们的太守大人。”
“你去招呼他人前来。”张飞吩咐一个人回去,又对身旁的老卒说道:“咱们过去,嘿嘿……他们倒是挺能耐,竟然跑到咱们的前头去了!”
“翼德,你来晚了!”张飞刚要靠近,从对面便传来了皇甫岑的声音,还带着几分坏笑道:“我们都看到你好长时间了,你这个人还真是胆小的可以。”
“奶奶的!”张飞撇了撇嘴,笑骂道:“竟然让他们赶在了咱们的前头。”
“张翼德,你可来晚了。”黄忠心情很好,冲着张飞笑了笑。
关羽也自然的挑了挑嘴。
“真的。”看清楚,面前走来迎接自己的人竟然是皇甫岑、黄忠、关羽后,张飞跳下马来,嬉笑怒骂道:“怎么回事,你们怎么会跑到老子的前头?对了,尤其是你关羽,肥乡在我之后,你倒是跑的真快,你跟我说,是不是肥乡你根本没有去取?”
“嗯。”关羽点头。
“嘿!”张飞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,挑挑嘴,不屑道:“我就知道。”
“呵呵。”皇甫岑摇摇头,这个张飞就是一个活宝,白瞎了他这副身材,面白无须,身长八尺,堂堂一副帅哥样竟然让他一说话,就破坏了气氛,笑道:“云长没有去取肥乡,倒是收了肥乡的黄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