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从远处慌慌张张跑来几人,领头的正是素利那肥大的身躯,瞪着双目,吼道:“弥加大帅,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又他娘的是白马义从纵火偷营?”
未等素利喊完,阙机从远处亦是同样慌张的跑了过来,紧张的瞧着两人,踟蹰不语。
现在三个统领都有同样的感觉,这是又要上演昌黎城的那一幕啊!
“阙机,是不是你那里谁走了火?”
“放你娘屁,老子那里安静的很,是不是你那里出事了!”
阙机不甘示弱的驳斥着素利。
素利刚要开口回骂。
却被弥加阻止,弥加道:“你们细看看,是不是乌丸那里出了事情?”
他这么一说,两个人才注意起来,方才二人竟顾着争吵了。
“好像真是乌丸那里,声音还很大,好像是喊杀声!”
素利身后,他的弟弟成律归随声附和道。
“不行。”弥加一急,吼道:“你们都快回自己的部落,不能让自己的部落被他们冲乱,如果营口城上的公孙瓒借此时机冲营,我们就损失惨重了。”
“好。”经弥加这么一说,素利也反映过来,急急忙忙的便要赶回去,眼下乌丸人乱了,自然就不成队伍了。如果波及自己的部落,那自相践踏就会损失惨重,昌黎城的教训他还时时刻刻的记着,回道:“成律归,走!”
阙机也不敢耽搁,即要离去。
但在他身后的一人,阙机的儿子沙末汗环视一周,疑问道:“咦,槐头大帅哪里去了?”
此一问,众人皆是一惊。
弥加、素利、阙机三人面面相觑,这种时刻,槐头竟然不在。
“不等他了,派人告诉他,另外让柯比能小心退下来。”弥加压低声音道:“这一次,绝不能上演昌黎城那一幕!”
……
十里之外。
几匹加急的快马冲着远东的方向疾驰而来。
骑坐之上的探报瞧见零星的火光,就已经开口吼道:“乌丸内乱,营口城仍在,白马都尉来矣!”
一句“白马都尉来矣”让那零星的火光变得异常闪耀。
驱马在前的宴留回身瞧着高发歧,激动的呢喃道:“来了,来了!”
“来了?”
高发歧心中突兀的一颤,不知道是喜是悲,竟然说皇甫岑皇甫岑就到,难道辽东终究是皇甫岑和白马义从的天下吗?不过,皇甫岑和白马义从的到来也同样注定自己这一趟不是冒险。
随着他们的低吟,那探马已经行至近前,那探报近乎滚下马来,喘着粗气回应道:“联军营寨大火冲天,厮杀声不断,人人相传白马都尉东来!”
“白马义从东来!”
宴留高举手臂,有些兴奋,还有些欲欲跃试,不知如何选择的命令道:“加速行军,一盏茶我就要看到营口城!”
高发歧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,宴留的身影已经有如一阵旋风般急速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