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内只剩下皇甫岑、贾诩、尹端、夏育四人。
“仲岚不是在河东服丧守孝,怎会在此?”
尹端问道。
皇甫岑抬起茶盏,饮了一口后。他来此并未事先同尹端、夏育通过口信,之所以能够找到这里,皆赖贾诩在河东、并州之时,就已经拖人寻觅,加之信鸽的沟通,便很快的找到了这里。
“不打诳语。”皇甫岑放下茶盏,直视尹端、夏育,道:“仲岚此来只为凉州!”
“哦?”尹端瞄了瞄皇甫岑,道:“仲岚这是……”
“奶奶的,尹端你就别揣着糊涂了,仲岚之意你还不明白。”夏育豪爽,衣袖一扶,大手一拍,吼道:“仲岚,你就说吧,怎么取凉州,我湟中上下皆尽其力。”夏育本为罪臣,又曾反叛大汉,故而对皇甫岑之言没有丝毫抵制。反倒是尹端出于张奂门下,对大汉心存忠诚。
“唉!”
闻此,尹端出口气,难过的叹息一声。
皇甫岑看向尹端解释道:“夏大哥之言虽然有欠妥实,但却是事情。不过……仲岚并没有私心!”
“嗯?”
闻此,尹端和夏育不明的望向皇甫岑。
即便连自认为能看透一切的贾诩都有些不明的凝望皇甫岑。
皇甫岑并未急着回话,把手中茶水轻轻放下,问向二人道:“两位将军以为,眼下大汉如何?”
“这还用问?”
夏育一脸鄙夷,不忿的一哼。
尹端却用四个字形容,道:“民不聊生!”
皇甫岑点头回应,开口道:“对,便是民不聊生,而且眼下四地皆反,有羌氐、匈奴、乌丸、鲜卑,岑虽不才,安定北疆,但却无暇东顾。”
贾诩凝视皇甫岑,插嘴道:“大人是想定羌氐?”
“这是为何?”
尹端和夏育互视一眼,如果真如皇甫岑所说,那么皇甫岑就真的太过伟大了,受此不白之冤,竟然还可以坦然自若,为大汉镇守羌氐。不过……有皇甫嵩在,安定西凉的责任也轮不到皇甫岑来操心。
大家当然不能预料到一年后的事情,但皇甫岑自己却很清楚。
“四夷皆动、遍地流民起义、蛾贼复起,等等,诸位如何看?”
“可是,大汉中枢毕竟还在!”
贾诩问道。
“大汉中枢全赖天子一人,以宦官制衡外戚,如果天子崩殂,那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