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晚了。”段珪作势收回方才恼怒的气势。他那气势虽是恼怒,却又简介表明,他段珪对自己地位的不满。这样一来倒显得真实。戏已演完,段珪继续道:“我方才无意之中探听到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情,神神秘秘,难道还有封谞一事要紧!”
赵忠甩甩衣袖,不满的回应一句。
张让回身盯着段珪,问道:“可曾重要?”
“听崔烈同他人的口吻,很重要。”
“崔烈崔威考说的?”
“不是,是他的儿子,崔钧说的。”
“崔钧?”闻听此人,郭胜插言道:“不就是那个同他父亲崔烈反目成仇,言及嫌其铜臭的那个忤逆子?”
“正是。”
“他可是同我们一向不和啊!”
“正是因为同我们不和,他才能从那群士人口中探听到我们想不到的消息。”段珪笑着回道:“要不是当时,我出来之时,行踪隐秘,也不会听到这话。”
“什么话?”
“太常刘焉要上书陛下改易刺史为州牧。”
此言一出,十常侍们怔怔神,然后郭胜几人哄堂大笑道:“段珪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,这有什么!”
就连赵忠都忍不住讥讽的笑了起来。
反倒是张让一张脸平静如水,陷入沉思之中。
“就这消息,你也好意思告诉我们!”
郭胜再次羞辱段珪。
也许投靠了皇甫岑,让段珪心中有底气,段珪脸上怒色而起,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露,在恼怒眼前郭胜的无礼,不过终究没有惹出什么事情来,最后不甘的收回双手。
倒是他身旁的张让在众人笑过之后,走到段珪的近前,问道:“你说是太常刘焉,而不是那些士人?”
“不是。”段珪摇头,道:“虽然是刘焉牵线,但是听说出任边镇的几个重臣都是士人出身,朝廷九卿!”
“——吁!”
张让深吸一口气,表情越来越严重。
而赵忠似乎也发现了来自张然身上的凝重,表情极其不自然的瞧着张让,嘀咕道:“什么事情,大惊小怪的!”
闻言,身旁其他几个十常侍便不再开口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