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十常侍有意同我们交好,我们少一个敌人,妹妹在宫中的地位就稳固一些,妹妹在宫中稳固……我们……”
“我也知道,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现下同十常侍的关系。”
“如果要是往常,我等也大可不必理会他十常侍。”何苗心知何进之意,顺着何进的心态,继续说道:“但是,天子如今起了换储君之心,兄长试想,这种时候我们要是再同十常侍斗下去,只能是两败俱伤,让他人坐收渔翁之利!”
“我知晓,可是十常侍怎能信得过?”
“信得过信不过不说。”何苗扭头,道:“可是我清楚一件事,当年毒死王美人,他十常侍也不是没有插手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所以,他们同蹇硕不同,蹇硕是天子心腹。当然十常侍以前也是天子心腹,但是自从蹇硕取而代之后,他们的地位就岌岌可危,如今出现这种事情,他们自然是要选择与我们一起反抗,否则等待他们的只会是皇子协的报复。”
“这。”
“兄长,不必考虑了。”何苗一狠心,接着道:“我已经答应了他们,过几日他们便会为张让的假子而求婚,兄长即便不允,你府内的曹掾士人也会心生间隙。”
“你。”
何进一怒。
“不破不立!”
何苗没有退缩,反而硬着头,挺着脖子说道。
闻言,何进一甩衣袖,坐回原地,瞧着何苗继续道:“你是想说,他士人全力助我恐怕也有他心,就允许他们把我当刀,我又为何要屡屡听从!”
“就是。就是。”
见何进如此回话。何苗兴奋的点头,继续道:“就是这个理由,我们不能受他士人的牵制,他们这群人心机深沉,图谋之大,比之十常侍要威胁的多。”
“嗯。”何进颔首。其实在早前,何进就曾考虑过这些士人入府的目的。当初礼辟士人的目的虽然有装点,但更多的却是想用些人才,却屡屡碰壁。就比如前几日,自己替儿子向王景(王粲之父)求婚,却落得被奚落的下场。这些士人眼中根本就没有自己。日后铲除十常侍后,这群人难保不会成为自己的绊脚石。唯恐他们还会找什么借口和理由铲除自己。只要一想到这里何进就是一阵恨意。问道:“不过话又说回来,你们到底有什么办法?”
“办法?”
“京畿重地的兵权全部都掌控在他蹇硕的手中,如果蹇硕有它意,我等该如何防备?”
“这。”
“你呀你。”
见何苗瞠目结舌,何进便知道何苗根本没有想过此事,恨其不争的甩手回应了一下。
“兄长贵为大将军,掌控天下兵马,怎会?”
“你好糊涂!”何进衣袖一挥,坐不住的起身训斥道:“我虽为大将军,但四境军权旁落,直系军权又不在京畿附近,如果蹇硕提前动手,我等势必会沦为他人刀下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