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我一个。”
“就你一个?其他人呢,不回去?”从南方来的可不止一个人。
年长一些的同僚对上杨豫和小伙疑惑的视线,嘿了一声,半是笑话半是自嘲,“看我干嘛?我不急,过段时间也无所谓。倒是你,刚结婚,急得很吧?”
众人善意地哄笑起来,杨豫在这欢乐的气氛里又确认了一遍,“真不走?我们多带几个人没事的,这儿以后恐怕不安分。”
同僚用枪械支在地面上,敲了敲地板,眼里泛了点泪花,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,“不走,都走了谁守城?问问别人吧,我多待两天。”
听到这儿,她就不再劝了,而是叹了口气,拎起斧头招呼了一声,就准备回旅馆接人,“我们一会就出发,就走这个门。要走的在这儿等。”
“一会见。”
“保重。”
——
“怎么样。”
“没有进展……这是全新毒素,而且顽固浓烈。我们只能清除一些表面的毒素。”
旅馆内的进展不算喜人,焦头烂额的人造人们只是勉强延缓了毒发的趋势,然后用药剂吊住他的性命。
杨豫的大脑只犹豫了一秒,就做出决定,“……我知道了,收拾东西吧。我们马上要走。”
“可是——血清还没颜值出来,他现在的状况没办法移动。”
“我知道,你们不用管这些,去收拾吧。”
气若悬丝的邹岷昏迷在那边,抽血的器材和检测的植物在四周摊成一堆,杨豫看不懂这些,将毒液递过去后,就坐到邹岷一旁,等着人造人们收拾好东西。
邹岷那张惯会耍小聪明的脸上只剩下痛苦的苍白,杨豫看着他,坐在阴影的一侧,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,甚至没有为朋友濒临死亡而感到悲伤。
“你回来见我的时候应该带上欠我的钱。”她嘴上是这么说着,表情也看起来毫无触动。
垂下头,杨豫神色淡淡地想着,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,倒让她想起前世见邹岷的最后一面,也是这样躺在病床上,皮肤溃烂,病容满面。
这算不上一个让人愉悦的巧合,邹岷前世也是因感染毒素死亡。
她为自己做着解释,“不用跑这么远的,我当时也没生气,你……”
杨豫熟知邹岷的品行,不会他贪图小利的行为生气。他们还不是前世那般能托付后背,救过性命的战友关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