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是老子花钱买的……你们平白无故就来打人,我要报警!”
徐磊上下牙狠狠锉了两下,俯身拍拍文德全的脸,“老子就是警察,你去报啊!让你说实话就说实话,哪儿来那么多废话。”
面对威胁,文德全仍然不说话。
沈谦低头问:“她给了你多少好处?”
文德全嘴巴紧闭。
“我出三倍。”
那人睁开眼往这边瞥了下,终于有了松动。
“五倍。”
——
文德全给出的地方,是彝良。
孩子还在彝良境内。他让他们去彝良那边找一个叫李强的男人。
“他的声音是不是很沙哑?”沈谦问。
文德全点头,没再多说,从兜里掏出烟点燃,悠哉悠哉地吞云吐雾起来。
徐磊见他嚣张,本想一脚招呼上去,被沈谦制止,“别冲动。”
“你他妈干这种缺德事儿,还想着要钱,啊?”徐磊挣开沈谦的束缚,一时间气不过,朝文德全的方向吼了两声。
“这叫生财之道。”文德全拍拍衣服上的灰尘,斜睨着他,“你们不还得靠我?我就知道有人还要来,故意给那女人说了个偏的位置。”语毕,他看向沈谦,“你现在身上有卡没?赶紧给我。你们这一走,保不准一个电话就把我给卖了,我好拿钱跑路。”
沈谦一言不发地掏出钱包,从里面取了张卡出来。一旁的麦穗注意到,那是在重庆的时候,他塞给过她的卡。只是后来她把那张卡还给他了。
“卡里有多少?”
沈谦:“两百万左右。”
“妈的,一个比一个有钱。行,两百万就两百万。”
文德全走后,徐磊表示要报警。
“先不急。”沈谦掏出手机,在上面划了两下,“他跑不掉的,我在卡里装了点东西。”
徐磊只叹眼前的男人太有未雨绸缪的先见。可只有麦穗知道,这卡最初是用来绑她的。
难怪那天,他这么快就找到了火车站。
“我们现在回去肯定来不及,我打个电话给东子,让他带人去找李强。”徐磊提议。
徐磊打完电话后,麦穗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:上天怜她。
那一刻,她转过头去看沈谦,正好沈谦也看过来。两人的视线在交汇了几秒,而后各自别开。
没人能说清楚心里的感觉,哪怕是从头到尾跟这件事没多大关系的锦竹。孩子有了确切的消息,只是,这次会不会又是一场空?
——
余向东接到电话后,很快就按照给的地址去买了车票。当天下午,他和徐磊的几个熟识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那个地方。
仍在贵州的麦穗亲自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。那时余向东还在大巴车上,旁边坐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。
“余向东,麻烦你了。”
他拿着那款好几年前的直板手机,嘴唇动了两下:“没事。”
麦穗沉默。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想起前些天两人的不欢而散,她久久都无法开口。
“没事的话我就挂了。”余向东说。
“注意安全。”
“嗯。”
辗转这么多个地方,她也累了。收好手机,她看向窗外。
每到一个地方,都是不同的旅馆,窗外都是不同的景色。哪天,她的窗外,才会每日醒来就重复出现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