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景来低喝了一声:&ldo;你疯了!那是你的儿子!&rdo;
&ldo;就是因为这个儿子,我才会惹上你们一家的。你们郁家全家都是疯子,你妈妈,你、还有这个小怪物,都是疯子,疯子!&rdo;
&ldo;疯子就该下地狱!&rdo;
&ldo;去死吧!&rdo;
啪‐‐
他挂了电话。
&ldo;停车……&rdo;
&ldo;停车!&rdo;郁景来闭了闭眼睛,沉声吩咐道,&ldo;不去医院了。现在,让蔡助理联系一下保安队的人。现在立刻去找郁岑采!快!&rdo;
&ldo;郁先生,蔡助理女朋友生病,请假了!&rdo;
郁景来低低咒骂一声:&ldo;该死的!&rdo;
&ldo;那你去,你现在就去,就说我的命令。&rdo;
&ldo;郁先生,保安队一直是蔡助理在管,我对保安队不熟悉,只能……&rdo;
郁景来一字一顿道:&ldo;我说让你现在就去!&rdo;
&ldo;是。&rdo;
&ldo;还有……&rdo;郁景来闭了闭眼,神色疲惫,&ldo;这件事,不能让小缘知道。&rdo;
&ldo;是!&rdo;
打电话的是郁岑采生父,他的前姐夫。
郁岑采在他那里住了一年。他新找了对象结婚,对郁岑采不闻不问,结果把好生生的孩子养成了自闭。
这是姐姐唯一的孩子。
郁景来当时就联系国外郁家的势力,让了些利益,和国外几家大势力联合,把这个借姐姐才爬起来的野鸡家族摁在了地上,狠狠踩了几脚。
没想到,都这样了,这人还翻得起浪。
他当初果然还是太心软了。
车内,郁景来靠在座椅上想事,太阳穴一阵阵突突的疼,仿佛一把钻子笃笃笃笃地‐‐在对着他脑袋钻孔。
这是正常的药物反应,他早就习惯了。
深吸一口气,他闭上眼,开始等药物反应过去。
这一次,情况却有些糟。
疼痛加剧,铁钻升级为电钻,疼得他脑袋仿佛要爆炸。他眼前一阵阵发黑,仿佛看见有人拿了一把大斧头,对着他的脑袋一下一下地拼命砸着,要把他脑袋劈成两半。
那个人似乎狞笑了一下,斧头劈到了他脖子上。
他本能地推了一把。
场景变幻,眼前突然变成一个高高的阳台。他和那个人都站在阳台边上,他推了一把,那人便失控地从楼上掉了下去。
那人凄厉尖叫,下坠中回头看他。
他心脏一瞬间停摆。
那个人居然是小缘。
&ldo;小缘……&rdo;
他叫了一声,惊醒过来,浑身汗涔涔的,冷汗把他衣服都打湿透了,手臂还在微微颤抖,仿佛刚推了人一样。
这是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