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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（第3页）

三天来，也打过营养针，饿着也只是习惯罢了。

程缘面无表情看他：&ldo;真的没有？&rdo;

郁景来扯谎不眨眼：&ldo;没有。&rdo;他坐到程缘身边，温情款款道：&ldo;小缘，你要相信我，我怎么会这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呢。&rdo;

程缘一言不发，起身去开冰箱。

冰箱空空如也。

他又看了垃圾桶，里面只有一份郁岑采的儿童餐。

他又打电话给家里的阿姨：&ldo;郁总这三天按时吃饭了没有？&rdo;

那边吞吞吐吐：&ldo;……好像没有。&rdo;

程缘直直地看着郁景来：&ldo;郁总，这就是你所谓的吃了？&rdo;

郁景来忽然词穷：&ldo;我……我不是……&rdo;

程缘转身，一言不发，去了厨房里，开火做饭，打开冰箱才发现，自己刚开过冰箱，里面空空如也。他啪地一下关上冰箱门，又去关火，一下子被滚烫的锅烫到了手，嘶了一下，缩回了手。平底锅一下砸在地上，嘭得一声巨响。

程缘弯腰去捡，却又忘了用抹布，手被烫了一下，反射性地缩了回来。

郁景来看得心抽抽地疼。

程缘做饭一向游刃有余的。

郁景来弯腰，从背后抱住他，握住程缘的手，帮他捡起平底锅：&ldo;小缘，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。&rdo;

他一碰到程缘的手就觉得不对，将程缘扳过来，惊诧道：&ldo;小缘，你哭了。&rdo;

&ldo;我才没有哭。&rdo;程缘直起身，奋力挣扎着，头一次发了脾气，拼命憋着眼泪哽咽道：&ldo;我是傻子，才为你这个连自己身体都不在乎的人哭。&rdo;

郁景来这才慌了。

他忙拿起掏手帕，去给程缘擦眼泪，被程缘挣开了。

他忙一叠声道歉：&ldo;小缘，我知道错了。我真的知道错了，你别哭别哭。&rdo;

&ldo;你知不知道，你的诊断书上写得是重度胃溃疡！就是因为饮食不规律，医生上面给你写得清清楚楚要规范饮食……&rdo;

程缘越说越气，眼泪一个劲往下掉。他又不想被郁景来看见，背对郁景来擦，却怎么也擦不尽。

&ldo;小缘，我错了，我真的不敢了。&rdo;

程缘声音哽咽，大声吼道：&ldo;三天不吃饭，你当自己是神仙吗！&rdo;

&ldo;重度胃溃疡很有可能转化为胃癌的。胃癌是癌症！你有再多钱也救不回来的！你知不知道啊！&rdo;

&ldo;我没有，我不是……&rdo;

郁景来头一次见程缘掉眼泪，心都快被他哭化了，一下一下被揪扯似的疼，只想把这个大宝贝哄好了，摁在怀里宝啊贝啊亲亲心肝似的疼。

他上前要抱程缘。

程缘一扭身，挣开了，对着锅灶，只留个后背给郁景来。

郁景来也不顾形象了，急得一叠声道歉。

室内空旷无声，安静得只听见他低低啜泣声，和郁景来小声道歉。

程缘哭了半晌，才带着哭腔低声道：&ldo;你才三十多岁，就这么不在乎自己……你真的要活五六十岁才知道心疼自己，保护自己吗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