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玮问道:“驸马作何打算?”
楚浮白笑道:“没什么,先去抄个家。”
袁玮惊呼道:“驸马要抄刘庆砒的家?这,这不合适吧?”
“哪里不合适?”
“刘庆砒虽只是巡检,但与本地士绅关系极好,北山县士绅之中,不乏家人子女在朝为官的,若贸然抄家,恐怕京中朝堂会有人对驸马不利。”
“北山县太烂了。若要改变北山县,就要破而后立。刘庆砒既然最早出面,那就应该从他那里破。至于朝堂那边,我只对皇帝负责,管他呢。”
袁玮也没话说了,只得纵马在前方带路。
不愧是禁军精锐,明明只有五百人,纵马疾驰时俨然千军万马,守城的兵卒看到他们无不噤若寒蝉,麻木的百姓看到他们也不觉色变。
刘庆砒的家就是在县城东南,这里居住的也都是北山县的士绅望族,比县城里的房子可是豪华多了。
在袁玮的带领下,禁军直接杀到刘庆砒府外。
孙季安指挥手下,将刘庆砒家包围,封闭了刘庆砒家所有出口。
楚浮白清清嗓子,气沉丹田,大喝道:“北山县巡检刘庆砒,侮辱钦差大臣,企图谋害皇亲,密谋造反。本驸马依大罗律例,予以抓捕,无关人等速速投降,等待处理,负隅顽抗者,杀无赦!”
安静,无比的安静。
楚浮白等了片刻,没有听到回音,便下令道:“破门!”
两名士兵拿着锤子下马,正要动手时,大门缓缓打开,坐在步辇上的刘庆砒恶毒的瞪着楚浮白怒喝道:“楚浮白!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
楚浮白根本没兴趣与他争辩,他淡淡地说道:“抓起来。”
“你敢!”刘庆砒怒吼一声,身后密密麻麻近百人,全都抽出了兵器。
孙季安沉喝道:“弩箭准备!”
骑兵顿时摸出弓弩,对准门内的人。
楚浮白道:“你们想陪刘庆砒一起死吗?跪在一旁,等待处理,负隅顽抗,杀无赦!”
上百名精锐骑兵的气势哪里是那些乌合之众可以抗衡的,当骑兵拿出弩箭的时候,那些下人的嚣张气焰瞬时打消了大半。
刘庆砒怒喝道:“楚浮白!你不要做的太过分!对你没有好处!”
“你这种小角色也配管我的事?所有人准备,拒不投降者,就地射杀!”
禁军的弓弩再次举了起来,然此时,刘家的大门突然关闭。
孙季安问道:“驸马,破门吗?”
楚浮白摇头道:“稍等片刻。狗急跳墙,他们现在肯定开始跳墙了,告诉其他地方的弟兄,但凡试图闯出这个院子的,不论男女老少,就地格杀!”
有士兵纵马传令各处,得了命令的禁军下手丝毫没有犹豫,但凡有不听警告企图强闯的,立刻就会被弩箭射成马蜂窝,幸存的也会被冲杀至死。
不多时,士兵回报:“各处击杀企图逃跑者六十六人。”
楚浮白点点头,道:“现在可以了,破门!”
“等一下。”袁玮忽然制止了楚浮白,他指着远处道:“驸马请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