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既然习总想听,那听听也无妨。&rdo;程东瑜瞥眼看了看习沉,眼底掠过冷漠。
他们都比第一次见面客套礼貌,可还是能看出彼此间的暗中较量。
&ldo;东瑜,你找我什么事?&rdo;万泽伊问。
程东瑜看向万泽伊,眼底多出一丝复杂:&ldo;泽伊,我昨天去看了你爸爸,他生病了,想……&rdo;
万泽伊脸色一冷:&ldo;我说了我不会去看他的,东瑜,上次我不是已经跟你说清楚了,你去看他那是你的事情,但我不想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,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情来医院找我的话,那你没必要继续说下去了。&rdo;
她不可能原谅那个人的,不可能,永远不。
程东瑜哑然,看着万泽伊这么大的反应,也就没有在继续下去:&ldo;好,我知道了,泽伊。&rdo;
某人坐在长椅上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万泽伊沉吟片刻,把刚才的情绪平复,缓了缓语气才重新对程东瑜道:&ldo;东瑜,你来医院找我,还有其他事情吗?&rdo;
程东瑜黑色偏薄的大衣被风吹起了衣角,硬朗英俊的气质下藏着一股绵延的深情,一对黑眸也变得深沉如海,他看万泽伊的时候,有些无可奈何的疼惜。
&ldo;有。&rdo;男人唇角吐出一个字。
万泽伊并没有察觉到面前这男人眼底有了什么本质的变化,依旧平常口吻的问他:&ldo;什么事情?&rdo;
习沉静静的坐在长椅上,手臂放在扶手上有节奏的敲打着手指,眼底同样闪过一丝暗色,只是静静的看着。
万泽伊看着程东瑜,见他迟迟没再看口,正要再问,就听到面前的男人朝她迈近了一步,声音不高不低字句清晰的落在她的耳膜上:&ldo;泽伊,我想跟你补一句话,这句话是应该在我入伍之前就对你说的,没想到一拖就是几年……&rdo;
万泽伊对上面前男人的黑眸,有种要被吸进那漩涡的错觉,下意思的往后退开半步与他拉开距离:&ldo;什么……&rdo;
&ldo;我喜欢你,以后我来照顾你,好不好?&rdo;程东瑜又往前把那半步的距离补上,黑色的眸低闪着坚定的目光:&ldo;你说你不需要谁帮你撑腰,可我替你辛苦,既然你不想跟你爸爸有任何联系,那以后由我来照顾你,只要有我在,决不让你受半点委屈?&rdo;
万泽伊睁大眼睛,盯着眼前距离自己太近的男人,虽然程东瑜从始至终连碰都没碰到她一下,可她还是有一种自己被淹没在他身上气息里的错觉,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,僵在了原地。
习沉听了这话,也不过嗤笑一声,唇角挂着笑跟看戏似的,看着跟前的两个人,最后把目光转到了万泽伊身上。
&ldo;东瑜,我……&rdo;
良久,万泽伊感受到了来自两个男人注视的目光,可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程东瑜于她而言,以前是可以依靠的哥哥,现在更像久别重逢的故友,感情虽然有,唯独缺了男女之情。
万泽伊垂下眼眸:&ldo;东瑜,我没想过我们会……&rdo;
&ldo;没关系,你可以现在想,我可以等你。&rdo;程东瑜看着她:&ldo;你爸爸的事情我可以不提,只要你别找各种借口拒绝跟我见面就好,不然我也不至于在这么大一顶电灯泡跟前跟你表白了。&rdo;
程东瑜所说的&ldo;电灯泡&rdo;,坐在长椅上的某人自然是心领神会。
&ldo;她有拿照顾我当借口吗?我怎么觉着她就是纯粹的不想搭理你呢?&rdo;
习沉慢悠悠的从长椅上站起来,伸手把万泽伊拽到了自己身边,手臂圈上她的肩头皮笑肉不笑的朝程东瑜道:&ldo;我这个病人不能长时间吹冷风,程先生要是有话没说完,那就改天再说吧,我要上楼了。&rdo;
习沉说完,就拽着万泽伊传转身往回走。
只有万泽伊知道习沉的胳膊捏着她的肩头多用力,让她连回头都很艰难。
万泽伊挣扎着走了两步还是回头跟程东瑜道别:&ldo;东瑜,我先扶他上楼,你……我们改天再聊……&rdo;
程东瑜看着两个人走远的背影,垂在身侧的手掌逐渐握成了拳头,眼底暗色凝重,似打翻了的砚台。
…………
回去的路上,男人一言不发,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,电梯里,万泽伊偷偷的瞥了习沉好几眼,都觉得他好像跟没事儿人似的,对刚才的事情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是她多想了吗?也许习沉并不关心她的事情。
回到病房里,万泽伊扶着习沉坐在病床上,见男人还是一声不吭,心底竟然有些失落他的不闻不问。
&ldo;你先休息一会儿,我去你主治医生那里问问你的恢复情况。&rdo;她声音淡淡的,垂着眸看不到眼角的余光,转身要走。
&ldo;过来!&rdo;习沉坐在病床前,声音不高不低的叫住她。
545我试试吻你一下会不会变好
万泽伊才不过刚迈出一步,脚下一顿很快转身,抬眼看习沉:&ldo;怎么了?&rdo;
&ldo;你真的不准备去看你爸爸?据我所知他外外面的企业发展规模如火如荼,你跟他和好,别说去加拿大,你想去火星他都有能力送你去。&rdo;
万泽伊没想到习沉问的是她爸爸的事情,低低的自嘲一声:&ldo;他怎么样都与我无关,你不是很清楚,我不会原谅他的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