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明姝连忙屈身认错。
待众人扶老夫人进了内室休息,未跟去的赵氏才有机会开口,幸灾乐祸的说道:“弟妹呀,不是我说你,你这底下管人未免也太松懈了,怎么能聚众坐庄?还让人捅到祖母面前来,这不,惹了祖母生气,还让人看笑话嘛!你呀,素日外面处事俱是周到,如今自个院子里的人却看不好,哎~还是粗心了呀。”
“大嫂说的是。”
“要我说呀,你刚才求什么情?一个老奴才,赶就赶了,有什么大不了的。虽说是陪嫁伺候了你几年,有几分主仆情,那又怎么样,能让祖母出了怒气要紧,你这一维护,不惜拉旁人下水,不禁得罪了人,还气到祖母,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。”见谢清疏沉默不语,一副做错了事任说的样子,赵氏索性放开了说话,到最后还阴阳怪气地说教起来。
身后的红芍有些听不下去,可又不敢开口说什么,急的咬唇低下了头。
还是楚氏从内室出来,叫了一声,才让人停止了喋喋不休的话。
楚氏才是镇国公府的当家主母,这件事,原也是她该管的。
“所有参与聚赌的人,没收赌资,罚俸两个月,陈婆子,王二家的,聚众坐庄,败坏风气,拉下去各杖责三十,罚俸三个月,下去吧。”
“是~”
“多谢夫人,多谢夫人…”
一群人吵吵嚷嚷的退下了,该罚的罚,该打的打,却没说什么赶出府的话,倒是让底下的奴才感激流涕。
陈婆子落在众人身后,悄悄回看了一眼谢清疏,有些担忧,也知道是自己连累,心里羞愧,却也无可奈何,只能跟着出去受罚。
打发了那些下人,楚氏这才转回视线,放在谢明姝身上,不知想到什么,倒先悠悠的叹了口气,才说道:“行了,你也起来吧,先回去拿了对牌钥匙和账册去凝晖院等我。”
“是。”
谢明姝起身,问了老夫人一句,得知无碍后,便带着丫鬟离开。
一旁的赵氏早在婆婆说起对牌钥匙时就瞪大了双眼,面露几分欢喜,见谢明姝一走,便上前殷勤几分,却被正闹心的楚氏嫌烦,两三句话打发了回去,又是好一通的抱怨和生气,暂且不提。
离开颐安堂,谢明姝脚步轻快地往回赶。
红芍跟在后面,原本有些心疼和担心自家少夫人,可见她如此,又觉得奇怪,在走到四下无人的地方小声问道:“少夫人您没难过呀?”
“自然没有。”
“那您刚才…”
“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,老夫人要找我麻烦,聚赌的事也确实是我管教不严之过,分辨不得,不任他们说几句,做出几分自责的样子,不然怎么脱身!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