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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5页(第1页)

四目相对,他从对手的少年眼底看到了愕然和无措。下一瞬,剑气化作春风般温柔的淡青色灵光,小心翼翼地将他包围。他就那样被风轻柔地卷起,慢慢地落在比武台下。漫天飘飞的风种里,姜南仰头望向收剑入鞘的小少年。恰在此时,对方也刚好看过来。钟弈一手搭在后颈,不好意思地跟他道歉。姜南倒是觉得无所谓。如果真到了搏杀的关键时刻,敌人可不会跟比试时的同门一样留手。修真界本就弱肉强食。他早就习惯了。那之后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天。姜南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,比傀儡人还不如,机械地过着听课、修炼、被师父训的枯燥生活。都言男儿有泪不轻弹。中元节那天,姜南在宗门中最偏僻的山坳坳里为故去的胞姐烧纸钱。在这里,没人会让他端着世家仪态。也没人会让他放弃世俗牵挂,一心投入修炼中去。更没人笑他姜家无能无势,笑他阿姐只配给人做妾。这里只有冰冷刺骨的山风,还有没过膝盖的野草。最开始时,他仍绷着脸不让自己狼狈地哭出声来,可想到此前种种经历,他还是没能忍住。那时,姜南连束发之年都未到。同辈世家弟子的欺凌,师尊的不理解,家族势微,胞姐抑郁而终……这些加在一起,终于还是将他彻底击垮。他从未那么狼狈无助。可凄惨的哭声未曾招致命运的怜悯,之后只是变本加厉的难熬。中元节过后,他时不时就会来到那个山谷发泄情绪。有时是暴躁地用灵力震碎山石,有时是埋在满地野草里细声呜咽。直到某天,他又被师尊训了,情绪低落的他抱膝坐在野草地上,呆呆地看着眼前那片被他夷为平地的乱石岗。在他面无表情地掉眼泪时,某个探头探脑的男孩从树后面跳出来。钟弈离了他两步远坐下,动作自然地递了只帕子给他。被人发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,姜南又委屈又愤怒地打开了那只伸向他的手。钟弈倒也不气,只是调笑地说道。“宗门传言,近些时候停云谷总是有女鬼嚎哭。”“我便想着来这里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”“女鬼没见到,倒是有幸遇到了位狐仙。”姜南皱着眉偷偷瞥向他。对方声线轻柔,面上挂着礼貌的淡笑,丝毫没有冒犯之意。话刚说完,钟弈再次将帕子递给他。“停云谷的景色倒是不错,偶尔看两眼也能放松心情。”从始至终,钟弈的眼神都落在前方的不知名野花上,完全没有逾矩。姜南别扭地接过帕子,小声说了句对不起。身边的少年晃了下脑袋,含着笑说:“同门之间互帮互助,无需如此客气。”语毕,他状似忧愁道:“七日后就要出宗历练了,可我还缺个队友跟我一起组队猎妖,唉——”闻言,姜南默默攥紧了手中的帕子。半月前宗门便将安排弟子出宗历练的计划通知下来了。这次与以往不同,要求弟子两两组队,一起外出猎妖。可先前那些日子里,天璇峰的大弟子江勉总是排挤他,搞得姜南在宗门里毫无朋友可言。偏偏江勉是江家少主,姜南的家族依附于对方的家族,他根本无力反抗。姜南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人叫做钟意晚,是同辈弟子中人缘最好的一位。关键在于钟意晚并非世家出身。据说他只是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孤儿,先前还在外门里待过三年。即便如此,仍有大批世家子弟愿意跟他交朋友。如今对方竟然在自己面前说找不到愿意跟他组队的队友?开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。想到自己以前被人愚弄的经历,姜南心里刚刚升起的那点对于钟弈的感激,顿时化作轻烟散去。姜南冷着脸站直了身体,将帕子扔给钟弈以后转身就走。七日后,在江勉的排挤下,他理所当然地没有找到一起猎妖的队友。带队长老问起他时,尽管心中觉得格外难堪,他还是说出了实情。长老静静地看了他一瞬,意味深长地哦了声。然后随手就把同样没有找到队友的钟弈指给了他。姜南瞬间绷直了脊背,他以为接下来会如往常那般被羞辱贱骂。可对方笑容温和,没有出言讥诮,更没有说什么失礼的话。钟弈甚至带了哄他开心的小礼物,一只能说会唱的机关鸟。他们二人站在一起时,姜南明显感受到了好几股不善的目光,几乎要把他的脑袋盯穿。钟弈这人看起来反应迟钝,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帮他挡住了那些视线,专注地为他讲着机关鸟的各种功能。即便是在私下,只有他们二人相处时,钟弈也对他格外照顾。简直是把他当成了姑娘家小心保护着。历练结束后,钟弈便一厢情愿地把他划到了自己人的行列里,每天都会去他那里刷存在感。二人同龄,因此平日里不以师兄弟称呼。这也导致——眼瞎耳聋如钟弈,觉得自己拯救了个抑郁寡欢,即将走上自毁道路的好姑娘。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这位“女性”朋友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。正处于少年期的姜南正是长相最雌雄莫辨的时候,喉结的发育并不明显,变声期也来得晚。整个人除了比正常姑娘高点壮点以外,完全找不到其他异常点。后来,钟弈于问道大会上一剑惊鸿,广结天下好友。可他的心里似乎一直住着个人。等身边的好友散去,钟弈总会独自立于月下发呆。手上凝出的是那根唯一一条没有被他斩断的情丝。虽然钟弈嘴上总是说着自己怎么怎么喜欢沈千月,但心思一向敏感的姜南知道。沈千月在钟弈心里完全算不上特殊。让姜南觉得困惑的是,对于那根情丝的主人,他竟然一无所知。这是他第一次生出恐慌感。平日里围在钟弈身边的人都没有办法让他觉得如此焦虑不安。姜南总觉得再不出手,可能就来不及了。他提了壶钟弈喜欢的清酒,和对方坐在屋顶上对饮。姜南知道自己酒量不好,奈何清醒时的他总是迈不出那一步。借着酒劲,他将平日里想说但不敢说的话全都说出了口。钟弈一脸懵逼,顶着头问号指了指自己:“你确定你说的是我?”什么温温柔柔的小仙君?说的是他吗?这……纪云京昨天还说他是个只会蒙头喝大酒的癫娃儿。四目相对,姜南突然发现,他从未好好看过钟弈的眼睛。今天借着酒劲跟人对上视线。他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吓、无措、慌乱,还看到了钟弈尴尬到想要溜之大吉的打算。唯独没有喜欢。明明是他先招惹的自己。他像个失去了浮木的溺水之人,一腔孤勇地吻上了钟弈那张叭叭解释个不停的嘴。不出意外地他被人一把推开。钟弈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碰过,今天直接上嘴,他整个人都被吓麻了。他往旁边退了几步,慌乱地用手背擦嘴:“你……你一个女孩子不能这样随随便便就……”姜南一愣,脸色瞬间黑如锅底。“谁跟你说我是女子的?”钟弈受到今日第三重惊吓,表情直接变为一片空白:“啊?”姜南拉过他的手摸上自己胸口。再次问道:“谁跟你说我是女子?”钟弈的大脑彻底宕机,颤着手取出了张传送符,“啪”的一下贴到了自己的脑门上。那晚过后,他再也没敢和姜南单独相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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