锡纸烫换回当家主母般不苟言笑的正经嘴脸,“咳咳,我叫温豹,是你们的语文老师,也是你们的班主任,今年28岁,虽然年纪不是很大”
“28岁?”立夏腹诽道:您要是不说,我还以为您38呢,也就是您的那头卷毛能瞧出来点没有品味但硬追求潮流的年轻。
“但我之前也是做过高三班主任的,虽然带的是普通班,可经验还是够的,带你们绰绰有余。”
“老师好,豹哥好!”姜塬站起来鼓掌,向豹哥弯腰问好致敬,他那几个好兄弟也纷纷站起来,“豹哥好,豹哥好”地喊着,班里的氛围活跃起来。
豹哥长呼一口气,放下深悬已久、紧张不安的心,笑着摆手示意姜塬等人坐下。
“你,姜塬是吧?”豹哥用书指着最后一排说。
姜塬站起来,“是,老师,我是姜塬。”
“看你这么积极,军训期间你就先暂代班长吧,等大家都熟了再选班委。”
“好嘞,谢谢老师信任,一定不辜负您的期——待——”姜塬拉长声音嬉皮笑脸地说。
“正经点,你和刚刚站起来的几个同学去后勤处拿咱班军训服和校服,一会儿按照这张表发给大家,开学前报的尺寸现在都还能穿吗?”
大家都回答“能”,但也有几个调皮的“不能”零零星星地分散在教室各个角落。
豹哥继续说:“不能也没关系,九分裤很潮。”
班级氛围变得更为轻松活跃,一片嘻嘻哈哈。
立夏一拿到衣服,便飞奔到厕所换军训迷彩服,等她打开隔间门出来时,门口排着一长溜等着换衣服的女生,立夏为自己的机智默默点赞。
立夏回到教室往背包里塞姜塬的衬衫,陈晨在一旁看着立夏说:“刚刚我就想问,你这衬衫怎么看着不像是女款,是你男朋友的?”
“同学,早恋违反校规,影响学习,这衬衫”立夏停顿了一下,“我爸的。”
“那你爸挺年轻的哦,蔚蓝色的衬衫。”
“对,我爸7o后,今年也不过36。”
姜塬换好衣服从门外进来,刚巧听到立夏与陈晨的对话,径直走过什么也没说。
等全班都换好衣服,姜塬组织大家去操场,豹哥已经在18班的位置等着了。一中的操场也就一个半足球场的大小,分散站着22个班,看起来就更小了。
东明市一中,全市升学率最高,师资力量最为雄厚,每年的招生名额为1ooo多人,能考上这所学校的必定是全东明市各初中的佼佼者,中考一分的成绩就能拉开十几个名次,所以在一中学习压力可想而知。也许正因为这样,本着“宁做鸡头,不做凤尾”的想法,有些成绩优异的学生就会报考一中死对头东明市第三中学。至于第二中学,又被戏称为“大艺术家的摇篮”,因文理不占优势,便另辟蹊径,重点放在了艺术班。
一中的1到16班属于普通班,17到2o班为实验班,全年级1到2oo名在4个实验班平均随机分配,今年的随机有些随便,全市第一与第二都分在了18班,21班为音美实验班,22班为体育实验班,能进这两个班级的学生有的是专业能力强悍,有的是文化课成绩优异(在艺术生里pk),当然也有人两者都占,比如有“小刘亦菲”称号的图灵同学,不仅是全国古筝比赛青少年组的冠军,而且是全校第37o名。
九月,天高云淡风不起,凉秋属于清晨与傍晚,残夏立于正午,炙阳高挂。
正在塑胶跑道上踢正步的立夏被晒得头晕脑涨,十分羡慕地看着对面梧桐树下,因为大姨妈免于军训,坐着喝水的陈晨,怒骂自己那不争气的亲戚(大姨妈)。
立夏因为嫌弃自己身体不争气,吐槽它很久,身体终于奋起反抗,腿抽筋了。立夏脚下一个趔趄,倒在了左手边丁宇森身上。丁宇森像根木头一样笔直地伫立在原地,从头到尾一动不动,脸上连一个表情的波动都没有,更不用提什么扶住立夏了。
“不好意思,”立夏对丁宇森说完立马站起,瘸着一条腿举手向教官打报告,“报告教官,我腿抽筋了!”
“去树下掰下脚,赶紧回来。”教官答道。
“是!”立夏龇牙咧嘴,一蹦一跳到树荫下,坐到陈晨旁边的石凳上,接过陈晨递过来的水,猛灌几大口。
“咋啦?”
“腿抽筋了!”
“那赶紧掰下脚啊!”
“不急,它难得抽筋一次,我就当多休息一下。”立夏疼得嘶嘶吸气。
“咦——,对自己太狠了,滋滋滋。哎,你以前是不是和丁宇森有什么过节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