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哪怕是,废掉现有的秦律,重新编撰一部秦律!哪怕是取消郡县制,主持分封!
&esp;&esp;有传国玉玺在,赵泗颁布的所有诏书都具备了最高的法律效应,道理上完全站得住脚。
&esp;&esp;当然……赵泗清楚,其实没李斯意淫的这么夸张。
&esp;&esp;说白了传国玉玺就是一块石头罢了,始皇帝的私印同样如此,充其量是更好看的石头。
&esp;&esp;能发布文件,不代表文件就会被顺利执行。
&esp;&esp;这些东西,赵泗还是有自知之明的。
&esp;&esp;就像能够调动天下兵马的虎符,也只是名义上拥有这个权利,实际上真到王朝末年,哪有人吊你这个破虎符?
&esp;&esp;“这……陛下当真甚爱殿下。”李斯略显不好意思的开口附和。
&esp;&esp;“错,是孤做的好!”赵泗挑了挑眉毛。
&esp;&esp;“开春以后,大父就会从汤泉回来,满打满算也就两个多月的功夫。”赵泗笑眯眯的拿起来玉玺在诏书上盖章,同时附上始皇帝的私印,外加自己的印信。
&esp;&esp;李斯作为丞相再盖一道章,就具备了最高法理了。
&esp;&esp;理论上来说,没有比这四道印加起来更正式的文件了。
&esp;&esp;“如此便可以晓谕天下了吧?”赵泗笑眯眯的看着李斯。
&esp;&esp;“自然可以。”李斯点了点头。
&esp;&esp;“那孤若是要废旧律立新律呢?”赵泗继续开口。
&esp;&esp;“殿下……您是储君……”李斯眼前一亮,复又叹了一口气。
&esp;&esp;储君,终究不是天子。
&esp;&esp;这事,不是说有章赵泗就能办成的。
&esp;&esp;废法立新,天底下恐怕再没有比这更大的事情了。
&esp;&esp;“想什么呢?两个月功夫够干甚么?”赵泗怪异的看了一眼李斯。
&esp;&esp;“起个头罢了,真做起来,大父都回来了,那便是大父的事情了,孤又不傻,这天底下最容易的事情就是加印了。”赵泗笑了一下。
&esp;&esp;政策加印乃至于传遍天下,只是开始,不是说颁布一纸诏令就能直接落实的。
&esp;&esp;颁布文件很简单,最浪费的时间无非也就是提前把新法准备好,另外打打舆论战。
&esp;&esp;真正落实下去,又得重新普法宣传,官吏又要重新学习,一大堆事情,没个五年时间社会是适应不了的。
&esp;&esp;政治风向最敏感的自然是三公九卿,最迟钝的就是天下黔首。
&esp;&esp;二者对一道政令以及律法的改动信息获取时间,说一句相差十年一点都不过分。
&esp;&esp;“殿下的意思是……”李斯眼前一亮。
&esp;&esp;这么说来,始皇帝的态度已经近乎于可以肯定了。
&esp;&esp;“总不能是孤夜入汤泉,把传国玉玺偷来的。”赵泗摊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