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烧鸡怎么放在这里了,应该放外面席间才是。
邢燕随口喊了个婢子,让她把这烧鸡端出去。
那婢子不敢,说这是一早别人送来的,王爷让含风放在这里。
邢燕起了疑心,问她这是谁送来的。
那婢子答:“听说是平西侯府送来的。”
邢燕目光变冷,一只烧鸡,还能跟她送来的御膳比吗?她看了眼自己的婢子,紫瑶会意,拎起那食盒,猛地松手,食盒落地,烧鸡滚了出来。就这样邢燕还不解气,抓起一只花瓶来,扯掉了花,将瓶里的水泼在烧鸡上。
方才说是侯府送烧鸡来的婢女,垂头一声不敢吭。
邢燕警告她:“你知道该如何答话。”
“是。”
晚些时候,见个个都吃得差不多了,邢越这才想着把他的烧鸡取出来一尝味道。他也喝了好些酒,脸上微醺。
含风进去拿烧鸡时,一看,坏了。烧鸡竟然自己滚了出来,还成了落汤鸡。他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,只怕爷要生怒。
他也不好不报,出去寻个借口便使得爷进来。
邢越看到那一幕时,果然开始有了愠气。他也没唤人收拾,就这么出去,与严世伦他们几个喝完吃完,再让含风将他们送出王府。
人都清空了,只剩下邢燕时,邢越才发起怒来。
“邢燕,你动过我东西了?”
邢燕心头一惊,打死不认。
邢越都懒得与她多说,“度雁。”
“属下在。”
邢越的嗓音又凉又沉,“把人揪出来。”
度雁一手扯过邢燕旁边的紫瑶,又将另一个婢子拎了过来,他脚下一踹,两个婢女哪里熬得住,全都跪了下来。
邢燕心惊胆战,想说什么,可王爷哥哥太恐怖了。
邢越神色愈冷,“十个板子,少一下都不行。”
紫瑶吓得面色惨白,“郡主,郡主救救奴婢!救救奴婢!”
另一个婢子全身颤抖,“王爷饶命,宛烟知错,再也不敢了。”
邢燕攥紧了手帕,吓得心都快掉了,那个婢子竟然是宛烟,是王爷哥哥近前的婢子,都伺候多少年了。她记得还有个凝雨的,这两个是别的婢子没法比的。
紫瑶也伺候了她许多年,可王爷哥哥情面都不讲,人就被拖下去了。
这一夜,从哀切的嚎叫到渐渐息下去的响声,吓得邢燕脸无血色。她从没想过,在王爷哥哥生辰的这天,他会气得大开杀戒。
而令他这般的人,是姜晚池。就因为一只烧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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