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菡在她耳旁撒娇似的哼唧了两声,大抵是无意识的。
傅瑜君骨头都软了,差点儿松开了环住她的手,缴械投降。
“不行。”傅瑜君定了定神,无情地拒绝。
关菡便不说话了。
变脸比翻书还快。
傅瑜君回想方才她那喝了假酒似的撒娇,觉得像自己喝多了出现的幻觉。
第二十分钟。
关菡的睡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,傅瑜君松开握住系带的手,轻轻地圈住女人的腰,将她按往自己的怀里。两人分开双唇,呼吸相缠,鼻尖相蹭。
傅瑜君来回抚着她滚烫的脸颊,低喃道:“我们回房间……”
关菡目光迷离地摇头。
“那你要在哪?在沙发?”傅瑜君故意曲解她的意思。
关菡整个人昏昏沉沉,心口剧烈起伏,已经说不出话。
“不说的话我们选一。”傅瑜君带着她往房间走,为了防止关菡中途说出话来,她的嘴一直堵着对方的嘴,让她脑子更糊涂。
两人倒向柔软的大床。
月光皎洁,透过白色轻纱照在木纹地板上的两身雪白睡袍。
关菡曾经做过的梦,在一步一步地变成真实。
她好像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,但指尖划过的肌肤,掌心感受的起伏,是梦境无法带给她的。她在某一个时刻忽然恢复了神智,眯缝着眼看着沉醉其中的人。
……又慢慢地合上了眼帘。
放任自己沦陷在这场纵情的欢。愉当中。
原来文字描述不出这件事本身的万一。
……
天亮了。
傅瑜君脸颊眷恋地蹭了蹭雪白柔软的枕头,手臂下意识往旁边一探,早已冰凉。
傅瑜君坐了起来,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手。
她在房间扬声道:“关菡。”
无人回应。
傅瑜君把床头叠得整整齐齐的睡袍抖开,三下五除二穿在身上,下地,光脚走出了卧室。
“关菡?”
傅瑜君检查了客厅角落的行李箱,果然和它的主人一样神秘消失了。
傅瑜君烦躁地捋了把长发,五指将刘海都拨向脑后,给关菡拨了个电话,一直响到自动挂断,跳转系统女声:“对不起,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,请稍后再拨……”
傅瑜君改成发消息:【平安否?】
关菡回:【平安】
傅瑜君:【[ok]】
关菡没再回复。
傅瑜君手指转了转掌中的手机,把它丢在了茶几上,轻轻地呼了口气。
傅瑜君回房把关菡不小心抓出几条布片的床单换下来,对折叠好,再看向地板上同样被扯开,露出里面填充物的枕头,清脆地笑了声,又笑了声。
关菡十分能忍,前半段几乎一点儿声音没有,但床单和枕头经受不住她手指的力道,一起见了佛祖。
后来傅瑜君险些破功,关菡自己也挺尴尬,不再去折磨千疮百孔的床单和仅剩一只的枕头,真实地表达出了一部分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