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只要关键时刻比别人勤奋点儿,其他时候你稍稍放松一下,我也不会管你。&rdo;
主编这么一说,我立刻忙得不可开交。已经快截稿了,才叫我赶出十页的特辑报道,忙得晕头转向,我根本无暇为这封烦人的信操心,收到信后几乎没多看一眼,就用橡皮圈和其他七封绑在一起,依旧放到最下面抽屉的一角,水野佳菜子看到我这样,送了我一个责备的眼神,我一句话也没说。
那之后,我没再接到电话,装在电话旁的录音机还没开张就歇业了,上面积满了灰尘。生驹时不时给川崎明男打电话询问情况,但那边也毫无动静。我家里也没再出现用红色油漆写的警告。这三天,我整天东奔西跑,并没发现有人跟踪我。
第二天晚上,我和三村七惠通了电话。准确地说,是请她敲话筒,只能谈一些简单的事。
&ldo;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?&rdo;
no。
&ldo;织田有没有和你联络?&rdo;
no。
&ldo;如果他给你打电话,可不可以告诉我?我绝对不会害他的。&rdo;
没有回答。
&ldo;不行吗?&rdo;
还是沉默。
&ldo;三村小姐,你该不会以为织田不会再和你联络了吧?&rdo;
yes。
&ldo;为什么?他难道想躲起来吗?&rdo;
过了几秒钟,她才回答yes。
稻村慎司也没有直也的消息。慎司想找他出来,应该是拼命&ldo;呼唤&rdo;他,但仍然没有响应,这表示直也不想响应。
要不就是根本没有向天空&ldo;呼唤&rdo;这回事。
到底什么事可能,什么事不可能,我都被搞糊涂了。
咚、咚,电话的那端响了。这应该是&ldo;喂?喂?&rdo;的意思吧。
&ldo;三村小姐,对不起。我可不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?你有没有试着呼唤过织田?当你想和他联络时,有没有试着在脑海里呼唤他?&rdo;
七惠没有回答。当我握着话筒等待她回答时,在带着微微杂音的沉默中,又听到了金属碰撞的声音。声音很轻,但和我第一次打电话给她时听到的声音一样。
要是我问她这是什么声音,恐怕要耗掉一晚上,她才说得清楚吧。真是让人着急。然而七惠从前就活在这种感觉中。现在、以后也将活在这种令人心急的感觉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