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杳把那两个小孩儿关在门外。
拍门声不绝,暮杳大喊道:“大人的事小孩儿别管,一边玩儿去。”
“啧啧啧,这小娘子还挺有自知之明的……”
那邋遢的中年大叔打了个酒嗝,迷迷瞪瞪地看着暮杳。
而那老光棍更是直接站了起来。
门外没了声响,也不知道那两人小家伙是去找帮手了还是置气离开了。
眼看着鼻尖酒臭气涌来,混着汗臭,以及不知是别的还是什么,酸臭酸臭的。
那半截蜡烛燃着,本就不大的茅草屋更显得逼仄。
老王伸了手过来,想来是要吃豆腐。
一对二,且力量悬殊,暮杳这副身子也比较弱。
不过……
不就是打架吗?谁还没打过似的?
拍开这伸来的咸猪手,果然对方恼了,暴怒声震耳,掌风狠厉,伴随着那句“别给脸不要脸”一齐落在暮杳身上。
粗壮的胳膊稳健,酒臭气扑鼻。
暮杳偏头,脸上却还是被抓伤。本就脏兮兮的脸更是多了两道红痕。
可见,若是没能躲得过去,牙都得被打掉几颗。
不用想就知道,这隔壁老王也是个家暴惯犯。
嗐……家暴嘛,都那几样。
走他的路,让他无路可走。
弯腰躲过去,那老光棍也是见状凑过来抓她。
暮杳攥着凳子的一条腿朝那老光棍夯过去,“咚——”地一声砸在其脑门,随即抓着这老光棍的头发狠狠揣在他肚子上。
老光棍倒下,被暮杳抬脚踢到一边。
人老,还丑,不学无术,没点本事。
果然是酒囊饭袋之徒,还没巷子里的小混混能打。
这里倒下一个,另一个……
人呢?
一个愣神,脑上便挨了一酒罐,“啪咔——”的清脆声音。
酒罐子碎了,额上暖流,鲜红的液体蜿蜒而下,左眼视野中一片血红。
暮杳觉着,脑袋嗡嗡地响,耳朵也有些不舒服,酒罐碎后酒水撒了一身,黏黏的,很不舒服。
也就是这一愣神,头皮一痛,随即被抓住了头发。
脸上挨了一巴掌,火辣辣的疼,却也让暮杳清醒了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