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烨看着她的眼睛,眼底闪过异样的情绪,“若是再病倒,我就只好又带你回南洲养病了。”
好似只是一句夫妻间温情的嘱托。
淮烨说完之后,没看简夫人微微变化的眸光,直起了身。
他看着站在旁边的陆听酒,“岁岁照顾好你干妈。”
陆听酒轻应了一声。
淮烨离开,陆京远自然也不会再留下。
只是临走前,他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简夫人。
……
只有两人时。
整个空间就显得尤为的寂静。
“岁岁?”
简夫人手下轻拍了拍她身侧的位置。
按照她的意思,陆听酒坐了过去。
在她坐下的时候,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,简夫人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他是无心的。”
陆听酒先开的口,替霍庭墨开脱,“干妈要是怪,就怪在我身上。”
来的时候,她只听到人说霍庭墨推到了简夫人,还把她气晕过去了。
每一个她都不相信的字,偏偏就发生了。
简夫人握住她的手,微紧了紧。
落在她精致白皙脸蛋上的视线,也跟着滞住了。
没有质疑也没有否认。
明显是想要两全。
但随即。
简夫人眼底浮起温和的笑意,”妈咪怎么舍得怪你。”
嗓音也很是轻和,不知道是不是昏迷刚醒过来的缘故。
“只是,”简夫人话音微微一转,“他在岁岁心里的位置,比干妈还重要?”
简夫人嗓音缓慢从容,缓缓叙述,“从岁岁没出生的时候,干妈就看着你在倾儿的肚子里闹腾。”
记着她第一次胎动,记着她出生时的第一声啼哭,也记着她第一次开口说话就喊出的“淮”字。
到后面半个月后,才学会吐词清晰的“哥哥”两个字。
淮止那个时候,就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小公主摇床旁,生怕弄丢了她。
简夫人笑了笑,“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,干妈倒成了岁岁心里那个不重要的人。”
一如当年的那人。
“不是。”
陆听酒否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