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庆帝不愿意,本该是他的钱,为什么要分给别人,而且分给敌国。
这是庆帝绝不容许的,若范闲的计划真成功了,对庆国绝对是不小的打击。
“朕的钱!那是朕的钱!”庆帝披头散,身上的大氅被他愤怒的拽下扔到一边,赤着脚在御书房疯跑着,遇到碍事的镇纸更是被他一脚踢飞。
御书房的地龙烧得很旺,让人感受不到寒冷,可侯公公觉得,地龙烧得在旺也不敌庆帝那一身怒火。
“老二呢?”
侯公公咽了咽口水,放低了声音,小心翼翼的回道。“二殿下和王妃在寻人。”
庆帝顺手抄起茶壶砸在地上,细看能够看到他头顶冒着丝丝热气。
“真是废物,都这么多天了,连个人都找不到。”
“他们干什么吃的?生这么大的事情一点动静都没有,是耳聋了还是眼瞎了。”
这也是庆帝生气的其中一部分原因,庆帝不相信微生三元对范闲的计划不知无动于衷,他更相信知道范闲的计划,但并不出手,想要借他的手除掉范闲。
当然更重要的是,借此斩断李云睿和李承泽的同盟,又或是她想坐收渔翁得利。
不管是哪个,庆帝都无法容忍。
“既然事情办不好,传朕旨意,三天内,让他们携带暖玉回京,否则,后果自负。”
庆帝的眼神透着凶狠,凉薄的话语让温暖如春的御书房变成寒冬。
“若是抗旨,告诉他们,庆国很久没有办丧事了。”
侯公公迅低下头,压制住心里的恐惧,陛下的疯病越来越严重了。
“传陈萍萍!”
“是。”
陈萍萍虽在京都,但江南生的大小事都瞒不了陈萍萍,对于范闲的那番大逆不道的话,让他恍惚中看到了当年叶轻眉的影子。
陈萍萍低着头,笑意爬上脸颊,声音带着淡淡的悲伤和怀念。“不愧是母子俩,这股冲动的劲还真是一脉相承。”
“那是,毕竟是母子。不过你就别伤感了,还是先想想怎么应付。”
范建这个爹,对范闲既骄傲又自豪,可又很担心他的这个计划引得庆帝不快。
要知道庆帝把三大坊看的比谁都重,说是命根子都不为过。
可一想到范闲在江南,跟入虎穴没什么区别,尤其是那个疯女人李云睿,为了除掉范闲,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。
范建愁啊,愁得头都白了几缕。
“还笑,你还笑得出来?”
陈萍萍将信折叠好放进贴身胸口得衣服里,看着急得快跳脚的范建,打趣道:“你看你,又急。”
范建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坐着说话不腰疼的陈萍萍。“我能不急吗?那是我儿子,我这个做父亲得自然急。”
“你都知道了,那陛下肯定知道,现在指不定在生气呢。”
“你我当务之急,就是想办法转移陛下的怒火。”
陈萍萍等范建咆哮泄完,沉着冷静的说出。
“多大的事,也不能转移陛下的注意,除非是捅破天,何况江南现在是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。”
“听说二殿下和王妃曾出现在江南一带?”
这个消息暂时的将范建的注意力从范闲移开,追问道:“消息是否属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