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宗,还这么能吃。
糌粑都给你们吃光了。
厨房里,张麒麟一脸严肃地试图帮忙打酥油,动作标准得像复制粘贴。
结果力道没控制好,木桶“哐当”一声裂开,珍贵的酥油溅了旁边正哼着小调准备偷喝一口的黑瞎子满头满脸。
黑瞎子也不恼,笑嘻嘻地抹了一把脸,顺手把油蹭到张麒麟鼻尖上,换来张麒麟一个困惑又有点无辜的眼神。
老喇嘛看着地上的酥油和裂开的桶,心都在滴血。
他声音平稳,“贵客,请出去。”
说真的要不是后面的小张带着物资过来了,这俩都要被老喇嘛赶出去了。
真的,好生气啊。
老喇嘛都快哭死了。
被赶出厨房的两人笑的很开心,他们去诵经了。
两人盘腿坐在经堂,姿态虔诚。
张麒麟记忆力惊人,晦涩的经文听几遍就能复述,声音清冷低沉,自带神圣感。
黑瞎子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。
他煞有介事地跟着念,但眼神飘忽,一会儿瞄瞄身边认真的张麒麟,眼神温和,一会儿又对着角落里的贡品水果咽口水。
念着念着,调子就拐到不知名的小曲上去了,被老喇嘛瞪了一眼后,立刻正襟危坐,摆出我很认真的表情,不到三分钟,又故态复萌。
张麒麟倒是始终如一,只是偶尔会微微偏头,似乎在确认旁边这个瞎子还在不在。
看他高兴的样子,他就很高兴。
老喇嘛:。。。。
谁管他的死活啊。
这个族长不能要了。
不过这才哪到哪呢。
老喇嘛的噩梦才开始。
黑瞎子充分发挥了他当家做主的主观能动性。
他觉得庙里的炉灶不够暖和,自己动手改良,结果浓烟滚滚,差点把偏殿点了。
他觉得张麒麟坐着念经的垫子不够软,把老喇嘛珍藏的、用来包裹重要经卷的锦缎翻出来垫上,气得老喇嘛胡子直翘。
张麒麟则对庙里一些古老的、带有特殊纹饰的器物表现出研究兴趣。
他那双能开精妙机关的手,有时也会不小心把老喇嘛珍藏的转经筒拆开研究,再默默地装回去,虽然零件一个不少,但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太对劲。
每一次闯祸,黑瞎子总是第一个跳出来,揽下大部分责任,虽然张麒麟通常才是那个直接动手的。
他笑容灿烂,态度诚恳:“哎呀呀,老喇嘛,对不住对不住!
都是瞎子的错!手滑了,没注意。
您消消气,下次一定注意!”
张麒麟也会在旁边,微微低头,用那双清澈但没什么情绪波动的眼睛看着老喇嘛,虽然不说话,但这样反而更让人心软。
老喇嘛看着两张同样圆润的无辜的脸,一肚子火气硬是发不出来。
可到了饭点,这两人认错时的乖巧就烟消云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