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铮从书房过来,看见她孤寂的背影直接上前抱住了。
柳拂音当即换上了愁容,话里夹杂了几分痴怨:“都要把奴婢送到庄子上了,侯爷还来寻奴婢做什么!”
“阿音不是说但凭县主做主,若是她,指不定要把你弄的更远。”
“这么说,把奴婢送到庄子上还是为了奴婢好了?”柳拂音的声音带着哭腔,有些难以接受,“侯爷,您才是这个家的主人,县主她如何能做得您的主!”
说完这句,裴铮当即变了脸色,神色难看,连抱着她的力度都重了不少。
柳拂音似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说错了话,当即软了声音,“侯爷,奴婢知道自己就是个小小婢女,也从未想过和县主争什么,奴婢如何都不要紧,可我这腹中已有了侯爷您的孩子,如何能离了侯府,难道因为县主有了孩子,所以侯爷这才不想要这个了。”
说完,她有些惊恐的看了裴铮一眼,慌张的想要后退,但环着她细腰的胳膊格外用力,她挣不脱。
裴铮叹了口气,万分无奈,“爷在你心里竟是这样混账的人吗?”
柳拂音不说话,直勾勾盯着他的眸子就好像在说是。
在看到他脸色垮了下来,才找补道:“侯爷在妾心里自是英明神武,胸襟开广。”
裴铮没理她的溜须拍马,总算说起了正事,“不会让你去庄子的,届时做做样子送个婢女去庄子,离侯府不远的另一条街有座宅子,届时你先住那边,再安排几个婢女伺候你,浣云她也先跟着你,好好养着把孩子生下来,其他的爷再想办法。”
事实上裴铮根本没想别的办法,他的意思就是让柳拂音先给他做外室,至于其他的,那都要等日后再说。
柳拂音全动作不知道,只一脸感动的看着他,又说些好听的情话。
明宜县主下了命令,柳拂音自是第二日一大早就坐着马车往“庄子”去了。
裴铮的这处私宅不大不小,是个四进的院子,花园水榭什么的都有。
没有主母,偌大的宅子里算只有她和浣云两个“主子”,便都选了个喜欢的院子住了进去。
看着屋内精美的陈设,以及软乎乎的榻,柳拂音不由得感慨,终于不用再和人挤在耳房了。
她就这样安安心心的住下,每日吃吃喝喝的,偶尔还出门逛街买买东西,瞧着是悠闲自在。
裴铮一连几日都没过来,她不急,浣云是先急了。
“你难道就不着急吗?打咱们到这之后侯爷就没来过!”
柳拂音没骨头似的躺在软榻上,还吃着厨房刚送来的糕点,看了眼浣云,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:“有什么急的,在这被人伺候着不比在府里给人做奴婢强!”
看上她无所事事躺着享受的样子,浣云还真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,说出的话更是酸溜溜的:“您怀着侯爷的孩子,自不用担心什么,我不一样,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婢女,只能仰仗侯爷活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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