啧啧。
原来你浓眉大眼的汪广洋,也学会了薅羊毛啊。
胡惟庸继续在心里吐槽,汪广洋还在卖力的推销着山东青壮:“胡布政可以放心,咱们山东人都是出了名的实诚,为人实诚,干活也实诚,绝不会有偷奸耍滑之辈。”
嗯,如果老夫不认识杨癫疯,也没听李相说过南边儿乡下的梗,哪怕老夫不识字,没在史书和话本上看过“程达尤金”,也没听人说过“自古山东出响马”和水泊梁山,兴许老夫还能信了你的鬼话。
汪广洋又一次扭头瞥了杨少峰一眼,继续说道:“你看这么着行不行,老夫给你凑点儿青壮出来。”
“多了没有,一两万或者三五万总是能凑出来的。”
“但是有一点。”
“这些人得走陆路,不能从登州府坐船去辽东。”
胡惟庸再次愣住。
走水路是从登州府直接到金州。
走陆路却要绕道北平、永宁,一路向东到沈阳、辽阳,再一路南下到金州。
这里面多出来的路程可不是几十里。
甚至都不止是几百里。
最起码也要差着上千里的路程。
胡惟庸疑神疑鬼的瞧了汪广洋一眼。
这老匹夫是喝多了还是没睡醒?
不对。
汪广洋这个老匹夫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,却也是个有真本事的。
能让他宁肯舍近求远也要走陆路,说明他认为走水路有问题。
安全?
开什么玩笑。
太子殿下和杨癫疯都敢坐登州水师的战船去倭国,他汪广洋有什么好担心的。
所以,他是想避开登州府?
又或者是想避开杨癫疯?
事实证明,大明的朝堂上就没几个好人。
只是稍微一琢磨,胡惟庸就猜到了汪广洋在担心什么。
怕山东的青壮看过登州府的繁华之后想留在登州,怕杨癫疯强迫山东其他州县的官老爷们准许百姓迁移到登州府。
可惜啊可惜,你汪广洋聪明一世,却又糊涂一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