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阳卤煮。”
“宁阳白斩鸡。”
“宁阳板面。”
“……”
李善长终于绷不住了。
畜牲啊!
南京的焖炉烤鸭怎么就变成了宁阳烤鸭?
明明是偏向广东那边的白斩鸡,怎么就变成了宁阳白斩鸡?
明明是俺们老家那边的阜阳板面,结果自己先是在登州见识到了传说中的登州板面,现在又在宁阳县见识到了宁阳板面。
这他娘的算什么?
算一面两吃?
尤其是当宁阳板面端到了桌上之后,李善长更是气得差点儿骂人。
宁阳板面里竟然有牛肉!
牛肉!
李善长用筷子扒拉扒拉碗里的面和肉,随后又夹起一块骰子大小的牛肉,黑着脸说道:“驸马爷,就算你们宁阳县的百姓,一个月只吃上一碗板面,怕不是就得吃上一两牛肉?”
杨少峰的脸色变了变,终于还是冷哼一声道:“茶楼酒肆饭庄里被吃掉的肉,不算在人均肉食摄入量。”
“猪心、猪肝、猪肺、猪蹄、猪尾巴之类的下水不算肉。”
“老百姓自己捕的鸟儿,钓的鱼,在树上摸的知了猴儿,这些也都不算肉。”
“只有百姓在供销社里买的净肉,才会算进人均肉食摄入量。”
李善长和朱标整个人都傻了。
还能这么算?
合着只要不是从供销社卖出去的肉,就不算是肉?
合着要是一个人不从供销社买肉吃,无论他吃多少肉都等于是没吃肉?
胡惟庸同样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果然,还得是会哭的孩子才能有奶吃。
他杨少峰当年靠着哭穷卖惨,从上位和太子殿下的手里骗了一大堆的牛马和粮食。
老夫到了辽东一不会哭穷,二不会卖惨,结果就是上位和朝廷根本想不起来往辽东送牛马和粮食。
不行。
该哭的还是得哭,老夫必须得用这套算法来哭穷卖惨,而且要比他杨癫疯哭的更惨。
辽东百姓一年都吃不上一两肉。
辽东百姓一年都买不起一件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