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一道血口。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来,滴落在暗沉的锁孔里,像是给这把沉寂了三年的旧物喂了一汪带着温度的活水。那抹刺目的红在青灰色的锈迹上洇开,恍若三年前手术台上溅落在白色床单上的血迹,瞬间在她脑海里炸开一片猩红。她下意识地缩回手,指尖的刺痛顺着神经蔓延到心脏,引得那里一阵抽紧。这把钥匙是三天前傅时砚的律师送到她租住的公寓的,牛皮纸信封上只有一行打印体:“傅先生请您于九月十七日下午三点,前往银杏路七十三号。”九月十七日。这个日期像一根细针,轻轻刺破了她用三年时间勉强缝合的记忆。三年前的今天,她躺在医院的无菌病房里,隔着厚厚的玻璃,看着傅时砚被护士推进手术室。他穿着蓝绿色的病号服,隔着遥远的距离冲她笑了笑,那笑容苍白得像一张薄纸,风一吹就会碎掉。沈知意深吸一口气,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和腐烂的落叶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