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太子还更好,现在跟了赵晟,还能有一个从龙之功呢。
另外三人听到张兄这么说,都感觉后背一紧,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,合适吗?
谁知道是不是隔墙有耳?
不约而同的想搭配:这人算是真诚,但是日后还是不要深交来的好。
沈玉容对于这方面有种强烈的敏感,声音严肃很多,当即制止张兄继续说下去。
“张兄慎言,谢学士值得你我敬佩,可此等大事可不是你我能够参与的!”
“是啊是啊,咱们就别说这些,慎言呐!”
都是压低了声音说的万一被人听到,被有心之人做了文章,很可能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。
被三人连着呵止,张兄也是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“走走走,咱们走吧。”
生硬的转移话题,还是去谢危那里凑热闹了。
也不知道真的是那样的巧合,四个人一围过去,谢危的身边就有了空位。
空出来了两个位置,硬生生让四个人给挤了进去。
“今日是公主殿下同谢学士的大喜,方才在下远远的瞧见小公爷,年纪小小就能够见日后不凡,想来是像足了谢学士您。”
“奉承”这个行为,还是那些自诩要向上爬的男人更做得来。
别看花厅那儿一片的花团锦簇,夫人姑娘们巧笑倩兮话题都是婉宁和赵承安。
东院这一边男人集结的地方,更是叽叽喳喳。
不是有一句老话,叫做“三个人一台戏”,粗略的数一下,戏台子上简直是要你方唱罢我登场。
有眼尖的,知道谢危听人提及妻儿的时候,脸上的表情明显是要柔和的许多,这不就是正好撞上了吗,就说这个了!
“谢学士较我等,仕途家庭美满,实在是令我的钦羡。”
“年前之时南洲赈灾,谢大人孤身一人救助了一洲百姓,又是洪水滔滔,又是山贼作乱,这般险境,光是让人听着,就心生畏惧。”
“唯有您愿舍身取义,一马当先奔赴南洲,吾辈楷模啊!”
官位的提升不只是单靠着裙带关系,谢危这三年可是做了不少的实绩的。
听到这些话,谢危也就只是听听。
自从成了驸马之后,听到的好话就是一箩筐起步,为的基本上不是他这个人,而是这个身份能够带来的种种。
可是好话听着,就是让人觉得心情舒畅,可重要的是有辨明真心假意的能力。
作为站在一旁的旁观者,沈玉容就是安静的看着这一幕,心中不禁憧憬,在未来,他是不是也能够成为受人奉承的一员。
吉时快要到了,负责周岁宴统筹事宜的刘嬷嬷派人告知两位主子。
被安排好任务的,全都动了起来,琉璃盏里面盛着的是冰鉴,晶莹剔透,偏偏是侍从们脚下生风。
冰鉴外壁已然凝结出一层薄薄的水珠,丝丝寒气在其上升腾,最后被安置在府邸的廊柱之下,能够感觉得到寒凉,但是却不会让幼儿感受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