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点,去群里报名!”萧文君催促起何安在。
何安在微微摇起了头,“我不想去,你们玩吧。”
“你是在逃避什么吗?”萧文君一把抢过了何安在的手机,“你还怕见人吗?之前他们那么欺负你,你就不想狠狠打他们的脸吗?”
手机被抢,何安在丝毫不在意,他无动于衷与不生气,只是扭头看向外面,俯瞰这座城市,“何必呢?我们应该豁达,人都有不懂事的时候,我们没必要揪着曾经的年少斤斤计较,我们应该向前看。”
萧文君稍微动容,不过她还是退出了何安在的小游戏,去群里给何安在报了个名。
她打开何安在的聊天软件,看到陈晓清发来的消息,不仅有陈晓清的,还有钱堂宁的。
原来根本不是她刚刚在心中编排的那样,而是何安在设置了游戏免打扰,玩游戏的时候不会弹出任何消息提醒。
“去年王兴当众那样挑衅你,今年你不得挑衅回去?”萧文君嘟囔道。
若是让大白鹅听到何安在这话,肯定会笑掉大牙,他一个贼特么小心眼儿且贼特么记仇的人,居然能从他嘴里听到“豁达”二字。
君子记仇,十年起步。
有些仇或许会铭记一辈,而有些仇则会随着人的成长与时间的流逝而消弭。
就像小时候被抢走的一块糖,何安在还没有小心眼儿到一块糖记一辈子。
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记恨那些高中同学,他知道是自己的问题,是自己的病态影响到了其他同学,而同学歧视病人也只是道德问题。
再者高中同学只是恶言相向,虽然难听,但没有拖家带口;嘴长在别人身上,别人要说什么是别人的自由,同学之间的小声蛐蛐并没有对他造成实质伤害。
有面对高维神明时的憋屈,又有眼看战友牺牲在面前的无力,跟这些比起来,那些在旁人眼中的同学矛盾,对何安在而言,根本无法令其心中荡起丝毫的涟漪。
他之所以不想去同学聚会,一是真的不熟,除了萧文君跟陈晓清,他根本不认得其他同学的正常模样,甚至一些同学的名字都记不清了;二是不给人添堵,不想因为自己的存在而令聚会变得不愉快。
那是他不愿去回忆的三年,可对其他人而言,却是三年的青春。
就算不在意别人,至少得在意有萧文君,那也是她的三年青春,何安在希望她能愉快。
而何安在这就想错了,萧文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,她希望何安在能在聚会上掀桌子。
“王兴啊,他当时便不已经下不来台了吗?当时是我不对,是我看他女朋友在先,他没直接上来把酒瓶轮我头上就已经很客气了。”
“你这话我就不同意了,你这思想也不对,这是什么旧社会的糟粕?得积极改正啊。女朋友是独立的存在,不是附属品,别人看了你还能把别人的眼珠子扣了去啊?你这不是跟自己生闷气吗?你这样容易找不到女朋友的。”萧文君将矛头一转,咂舌道:“有些人啊,一边斥责中东对女性的压迫,一边又对自己的女朋友践行着可怜又自卑的虚假大男子主义。不找女朋友,不就没这么多屁事儿了。”
“我不对,我的错。”何安在漫不经心道。
那当然不是他的本意,他的能力可是观测,他看天看地看神明,就看了,怎么着?神明都没意见,就你找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