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不能打,我可金贵了。”
“你金贵,你可金贵了,你要是再找一个,我跟你讲,找不到比我更好的了。”
两个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,月色疏落的在墙上斜斜的镶嵌着,有花儿树叶在斑驳了一地,明天的火车还在路上,时间在流淌中抓不住,能看到的就只有眼前。
在院子的墙角里窃窃私语,声音也渐渐的迷离,瞧不清什么是虚情,什么是假意,能理解的,是不想分别的心,是明天不要来临的期待。
一层一层上台阶,站在阁楼上,伸伸从背后圈住她,两个人看着窗外的屋檐,悬挂着半轮月亮,伸伸轻轻的在她耳朵边说话,“西爱,我对你很好,会很好很好,比你前面的男朋友对你都要好。”
“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呢?”
“很快吧,很快就可以回来的。”
西爱笑了笑,随缘吧。
她是一个需要情感的孩子,一个反社会人格的孩子,偏偏是感情最丰富最坎坷的。
最起码她现在这个时候,是愿意跟刘伸伸在一起的,愿意等他一下的,但是能走多远,能坚持多久,真的她自己也说不准。
“所以,你要看紧一点,多写信多关心我,多做一点,要我不要忘记你的好,要我多想起来你,这样子才可以,懂吗?”
“不然,”她微微扭头,耳垂划过他脸颊,有些微的胡须,然后用力的摩擦,刺热的痒。
嘴巴在一起碰撞,然后才知道,原来有一种感情,其实也是难舍难分。
明明不过是皮肤对着皮肤,不过就是接触,但是碰撞在一起,就好像是世界上,最上瘾的事情。
一旦开始了,现在做了,就想明天继续做,就想着后天继续做,想着永远永远的这样子。
彼此抱着,拥着,亲吻着,就觉得很美好。
这样的感觉,西爱觉得是甜蜜。
这样的甜蜜,很不一样。
跟以前的感情不一样,以前从沙漠里面去青海湖看宁玉森的时候,是兴奋是期待。
但是好像不是甜蜜,不是这样的难舍难分。
伸伸含糊口音,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,什么我都给你。”
“西爱,我给你什么我都舍得,都想给你。”
匆匆收拾行李,拿着学校先前的介绍信,伸伸就走了。
他走后没几天,刘江就进去了,直接去了干校里面去了。
电话打到刘凤那边去,刘凤哭了一场,帕子捂着脸,“孩子怎么这么命苦,怎么这么苦啊,小时候就没了妈,后来摊上那么一个后妈,跟着西爱去了大西北,好容易回来安顿下来了,我给他买房子的钱都准备好了,就等着他结婚了,结果什么事儿这是。”
“早知道,早知道我当初就狠心,要他去当兵去了,我不是看够了当兵的苦,他又斯文白净,我盼着他当个文化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