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地红妆的新院落里建起了四层高的新楼,因着是她和萧执生日后住的地方,难免一场奢华。
萧扶瑶推开门,走进那飘着熏香的房里,精致的家具摆放整齐,连那弦琴同其他乐器也都准备了许多。
显然是知晓萧扶瑶喜爱乐器,才特意备下。
&ldo;帮我系下,我不会。&rdo;
一声冷淡又带了些许懊恼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,萧扶瑶眉间微蹙,往声音的方向走去。
入眼却是一片大红嫁衣,红与白的华贵,虽是偏向裙子可做的十分繁复,用了心的相思缕就如同那挂着红色流苏的衣坠般处处透着喜庆。涅槃凤凰般的金色花纹,栩栩如生,更衬天家气度。
女子那满头黑丝,散落在嫁衣上,红黑分明,白皙的容颜有着女子的柔美,那微微弯起的眼眸如妖孽般倾了一国,淡金色的眸色又如明月般清澈冷傲。
花温涯正奇怪自己为什么系不上扣子,抬眼就见萧扶瑶直勾勾的看着自己,像是看见她眼中自己身着嫁衣的模样,眸底晃过一抹赧然。
萧扶瑶像是没有想明白什么事,听话的走上前,接过花温涯手中的玉腰带,灵活的束在她纤细的腰间。
左左右右替花温涯整理起衣服,竟没有开口问她为何会在此处。
花温涯是第一次穿红色的衣服,刚进来时,注意力就被那套放在床上的嫁衣所吸引,突然就很想穿穿看。
&ldo;这件衣服是你出嫁那天要穿的。&rdo;花温涯走到镜前,满意的看着镜中都自己。
萧扶瑶的目光跟着她移动,闻言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。
&ldo;你既不喜这场婚事,为何要勉强自己?&rdo;花温涯走到那张大床上坐下,目光不解的看着对方。
她还是未开口,冷冷淡淡的叫人看不出想法。
若非之前自己一直跟在她的身旁,怕也会被外表所惑。温涯觉着,这六界是以强者为尊,凭萧扶瑶这样的身份,便是萧家也难以左右才对。
&ldo;你真像个出家人,跟块木头一样。&rdo;花温涯觉着自己是在自言自语,又乐于自顾自的玩耍。
忽的,花温涯又站起身,走近萧扶瑶的身旁:&ldo;那你知不知自己心底深处,求的是什么呢?&rdo;
&ldo;这衣服送给我,我便帮你寻到你的执念。&rdo;看得出花温涯好像很喜欢这套衣服,甚至准备花血本跟萧扶瑶换。
萧扶瑶的目光落在那火红的嫁衣上,薄唇轻翻:&ldo;离开萧家。&rdo;
&ldo;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说话了。&rdo;花温涯长眉一挑,当着萧扶瑶的面,她抬起双手。
手心朝上,凝聚出一缕缕金色暖阳,一面青铜古镜浮现她手中。
&ldo;这是昆仑镜,以我现在的本事只能够制造梦境,寻人心深处的执念。&rdo;
花温涯将昆仑镜的气息封住,以免被萧家其他人知道了它的存在。
除了菩提伞,花温涯的手里竟还有洪荒神器,这让萧扶瑶意识到眼前的人也许远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。
菩提伞,昆仑镜,神祗。
&ldo;如果你找不到理由反抗你的家族,那你,想要不要梦一场?&rdo;花温涯来了兴致,自己视乎很想破坏掉对方的喜事,离开这个自私的家族。
&ldo;不想。&rdo;萧扶瑶很干脆的拒绝。
&ldo;只是一个晚上的事,你便可在梦里重活一生,说不准还能得个称心如意的良人。&rdo;
花温涯有些失望,金色的眸子都略黯然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