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醉宿伤身,二位明日还要上路,奴婢还是将汤送来放到桌上,若是大人半夜口渴,您拿给他就是!”女人的声音里透着坚持。
云葶的手指顺势滑到他的身侧,将中衣衣带也一把扯开,这才小声吩咐道,“去开门,让她进来!”
思晔依言起身,点灯开门,云葶就抬手将头上的发簪拔掉,任黑发滑落,又将衣领一把扯开,半露出锁骨,将露子盖到刚好露出锁骨的位置,她闭上眼睛,将脸歪向床内。
她坐好,思晔亦已经拉开房门,门外候着的漂亮侍女立刻就捧着一碗热腾腾的醒酒汤进来,看着思晔松散的衣发和赤、裸的胸口,侍女不由地呆了一呆。
“请进!”
直到思晔开口,她才恍然回神,将手中醒酒汤放在床边的桌上,侍女不露痕迹地向着床的方向看过去,只见云葶头向内躺着,长发也是松散微乱,半弯诱人的锁骨亦裸、露在被外。
思晔随她走过来,看到床,上的云葶,立刻就大步行到床边,拉起被子盖住了她裸露的锁骨和肩膀。
“既然丞相已经睡了,奴婢就此告退!”
侍女福了一福,转身退出门去,知趣地将门闭紧,一路急急地迈着小碎步行出院门,立刻就行入对面的院中,径直来到亮着灯火的厅中。
“如何?!”秦荣坐在椅子上,沉声问道。
“云公子在房中,思晔公子也在,二个人俱是衣衫不整,云公子睡得香甜,看那样子却似乎是十分疲惫!”侍女的语气之中透着几分暧昧。
“你的意思是,他们刚刚交、欢过?你没有看错?!”蔡青追问道。
侍女脸上顿时变得红烫,“奴婢……绝对没有看错!”
秦荣轻扬手,侍女立刻退出房门。
“如此说来,难道刚才的人不是云葶!”秦荣皱起眉,“那日助她出手的人已经是黄金境,境界在我之上,不可能被我发现,难道说偷听的是另有其人?!”
蔡青皱眉思索片刻,也是想不出答案。
许久,才迟疑地开口道,“莫不是,王爷听错了?!”
秦荣站起身,“如果是我听错了,书房外的脚印如何解释?!”
蔡青随在他身后走过来,“午后,下人们刚刚扫过园子里的雪,也许是他们留下的脚印也说不定?!”
秦荣站在原地想了片刻,轻轻地点了点头,“也许是我太敏感了,一切就照原计划进行吧!”
客房内。
云葶掀被而起,看着站在床边有些局促的思晔,面露疑惑,“怎么不过来睡?!”
“这个床小,我睡地板就好了!”思晔的目光很快地掠过她依旧赤、裸的肩膀,“你的夜行衣,还是整理一下吧!”
经他提醒,云葶这才想起自己的样子,立刻就竖起两手将衣服重新整理好,然后就学着那天的样子,将自己缩到一边,“好了,来吧,又不是没一起睡过,难不成小师叔还嫌弃我?!”
“我只是怕你休息不好!”思晔拉扯中衣,系好衣带,小心地揭开被子,背对着她躺下,“明天还要赶路,早些睡吧!”
也许是因为尘埃落定,也许是确实疲惫,也许是因为酒意……云葶很快就呼吸放缓,进入梦乡。
思晔却大睁着眼睛,每次闭上眼睛,眼前就会晃出云葶被发丝半掩的那半边锁骨,以至于他的喉中莫名地生出燥意,就连心也跟着浮躁起来。
一夜辗转,夜就变得格外漫长。
好在,清晨终于还是来了。
思晔早早起身,云葶感觉到他的动静,也从梦中惊醒过来,看着他明显充血的眼睛,不由露出疑惑之色,“怎么,是不是我挤你没睡好?!”
“我只是有些担心会有人夜袭!”思晔掩饰地一笑,“看来,这担心是多余了!”
云葶面露歉色,“昨天忘了告诉你,他们不准备在这里动手!”
恰好外面侍女过来服侍二人洗漱,二人也就顿住话头。
吃罢送到房中的精致早餐,秦荣等人亲自相送,只不过,少了常随他身边的秦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