济敏早和环月猜对耶律枫肯定是被人设计的,今天听他这一说,紧咬着牙关不敢大笑出声,原来设计耶律枫的是他,真的是太阴险了。
格喀琪嫫眼一眯,威严问道:&ldo;当日我的枫儿欲娶大周七公主,是你设下的圈套?&rdo;
&ldo;没错。&rdo;阿真点头承认地调侃道:&ldo;你枫儿很蠢,本王设了小小一个计策,竟吓的他屁滚尿流,顶着一身馊连夜逃回辽国。&rdo;讲到这里他摇头笑的很是开心。
众龙子凤闺听他这调侃的话,个个低垂头颅紧咬着嘴,不敢开口暴笑。耶律枫的事他们全都有听说过。吓的屁滚尿流逃回来后,他便跑到圣上面前哭诉,说大周七公主全身狐臭,而且满嘴脏话,挖鼻吐痰,还把手伸到搔痒痒。当他们听闻耶律枫的哭诉后,都愕然了,这是女人吗?不!这是人吗?
格喀琪嫫见他承认了,而且还是当众承认,更还没有一丝愧歉的姿态,一时之间也结舌了,天下竟有如此厚脸皮的人。想她活到近九十岁了,今天才终于领教到。
&ldo;吐蕃大王如此设计我枫儿,难道就不曾有歉意吗?&rdo;愣后的格喀琪嫫眼眯询问。
&ldo;当然不会。&rdo;阿真摇头理所当然道:&ldo;想求淑女靠的是手段和智慧,有手段有智慧就抱得美人归,没有的话,怨谁?难道我玉儿终生只能嫁给你的枫儿吗?&rdo;
他理所当然的反问立即把众人问愣了?对呀,有谁规定琴玉只能嫁给耶律枫?
&ldo;这……&rdo;格喀琪嫫也结舌了,一时之间找不到话反驳。
搀扶她的济敏白眼一翻,她就知道,真哥的嘴毒辣的很,能把死人说活,再把活人说残,与他扯舌头那简直就是自找苦吃。
&ldo;大皇母,咱们看戏吧。&rdo;济敏出来打了个圆场。
格喀琪嫫被堵的哑口无言,感觉好像不怎么对,可又觉的他说的有道理。脑筋打结里听到济敏的话,愣愣点头,表情是万分的茫然。
耶律洪烈也咋舌了,没想到这位吐蕃大王竟把他的额母说无语了,想到昨天济敏分析的厉害,扬起微笑邀请道:&ldo;吐蕃大王请。&rdo;
&ldo;洪烈请。&rdo;阿真两眉弯如月牙,牵着呆愣的琴玉便朝前面的软椅走去。
随着他们落坐,愣怔的所有人回过神来,跟着坐在后面的木椅上,心里刹异无比,感觉怪怪的。
坐定后,太监恭敬里送来戏单。
耶律洪烈接过戏单便递给旁边的阿真道:&ldo;吐蕃大王选选吧。&rdo;
&ldo;让大皇母先选才行。&rdo;他理所当然推阻。
坐在前面的众人听他这番话,全都赞许地点头,这位吐蕃大王,还是很懂礼数的嘛。
完颜格喀琪嫫听他这话,含笑回道:&ldo;吐蕃大王太客气了,还是你先选。&rdo;
&ldo;那怎么可以。&rdo;阿真作大惊状道:&ldo;如皇母执意如此,那小王便不听了。&rdo;
&ldo;吐蕃大王切勿离去。&rdo;格喀琪嫫觉的倍有面子,不再劝说,接过戏单便开始点了起来。
直到她点完后,洪烈才把单子递过来,这次阿真就没有再推了,接过单子后,看到那些戏名,头顶上的问号串串直冒,不知点什么中把戏单交到琴玉手中道:&ldo;你点点。&rdo;
&ldo;这……&rdo;琴玉受宠若惊,害羞中顶着众人好奇的目光,精心为她夫君点了戏子。
阿真见她点完了,含笑把单子交还给耶律洪烈,格喀琪嫫见他竟然如此疼宠此女,笑道:&ldo;吐蕃大王如此宠爱妃子,真是羡煞旁人呐。&rdo;
琴玉听她这话,顿时双颊通红,阿真裂开嘴笑回:&ldo;哪里,呵……&rdo;
紧坐在大皇母旁边的济敏脸蛋儿也微微泛红,调侃道:&ldo;祖奶奶,吐蕃大王疼宠诸王妃的美誉,早传遍大江南北了。&rdo;
&ldo;喔。&rdo;格喀琪嫫故作惊讶,转头问道:&ldo;有此事?&rdo;
济敏点头笑说:&ldo;是呀,天下竞传,吐蕃大王的智慧和痴情皆属第一。&rdo;说完用调侃的眼看了一下但笑不语的阿真。
格喀琪嫫脸上也挂着戏谑的笑,扭头笑道:&ldo;没想到吐蕃大王,还是个旷世痴情男子呀。&rdo;
&ldo;哪里,哪里,哈哈……&rdo;裂开大嘴的阿真被调侃的不痛不痒,笑的依旧灿烂,反倒是琴玉羞的小脑低垂,脸红似血。
济敏见他竟然不痛不痒,依然笑的如六月的阳光,心里佩服不已,此脸皮怕也是天下第一。
咚咚咚……锵!咚咚咚……锵!
随着戏台上的鼓声和锣声响起,侃笑的众人静了,全神贯注的眼立即朝戏台上看去。
随着戏台上的鼓声和锣声响起,被调侃的阿真眼皮重了,无力的脖子顿时软若无骨,快被周公招去做女婿了。
随着戏剧的开始,琴玉就陷进戏的世界里,一个段落后,她扭过头见她夫君低垂着脑袋昏昏欲睡。哑然失笑里轻轻碰了他一下,&ldo;夫君……&rdo;
差点就和周公的女儿拜堂的阿真被这声轻唤扰醒了,坐定后抬着迷茫的眼眸四处观望,一脑雾水。
琴玉见他脑袋乱晃,抿笑里轻声问道:&ldo;夫君觉的这戏怎么样?&rdo;
&ldo;好,太好了。&rdo;阿真竖起根大拇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