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身上一个钢蹦也没有,薛池跑到停车场问了数辆汽车,才终于找着辆去市区的顺风车。
车主见两人气质容貌不像一般人,倒特别客气:“要到市区什么地方,我一路把你们送到好了。”
薛池忙道:“太谢谢了,您一路上看看有没有当铺,把我们放下就行了。”
车主哦了一声,识趣的没有多问。
一路上为了避免别人听出语言怪异,薛池连话都没有和时谨多说,闷了一路,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市区,车主将两人放在了一家当铺门前,互相礼貌客套一番,绝尘而去。
薛池拉着时谨进了当铺,当金条还是比较简单的,工作人员拿仪器检测后称过重量,直接就开票付款了。
现在的金价大约是八百多,当铺回收却只能给近五百一克了,薛池也不敢一下当太多显眼,只当了两根金条,约5o克左右,到手只有两万出头,想到现在的物价,大约也不怎么经花。
出了当铺薛池就道:“我们去购物、吃饭!”
两人直接打车,让司机给送到最繁华的商场。
下了车时谨略有些遗憾的叹口气:“若能买一辆回成国便好了。”
薛池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汽车:“不行啊,买车大约也需要身份证,我没有啊。”
两人手拉着手进了商场,一进去两人都怔住了。
这司机带他们来的是座购物饮食娱乐一体的商场,进去就是底层一通到八楼的一个中通空间,显得挺大气,但这也不足以让两人怔。让两人怔的是悬在半空的一幅巨型广告——上面的人不是萧虎嗣又是谁?
冷硬的眼神,披洒的长,半|裸的身体,肌肉坚实而有力,重重疤痕更是他魅力的象征。
薛池还想看清是广告什么玩意儿的,就被时谨捂住了眼,低声道:“你看什么?”
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——哦,半|裸的嘛!
“我不看,不看了还不行嘛!快松手!”她把头低下别到一边,尽量不去看这幅广告,别别扭扭的拉着时谨往里走,先找了家店吃川菜:“做梦我都想吃这个味,你尝尝!水煮肉片、毛血旺、夫妻肺片……”什么都变了,也就这菜没怎么变。
时谨看着这红汪汪油腻腻的一片不敢下嘴,他素来不吃辣,却被薛池强塞了一筷子,嚼了两下,慢慢的睁大了眼睛。
薛池期待的望着他:“好吃吧?”
时谨微微点了点头,举起了筷子。
夫妻俩优雅而迅的进食,隔着几丛人造灌木,就听见旁边桌有两小姑娘在花痴:“萧天王好帅哦!明明可以手术去疤的,他全都留着,你别说,更帅了,每道疤都是他男人的象征!”
薛池眼角一抽,不着痕迹的看了时谨一眼,心道萧虎嗣这些疤还有不少是时谨奉献的呢。
“就是就是,我迷死他了,最讨厌他的经济人了,老霸着他,要是他俩像传闻那样结婚了,我真是生无可恋!”
“他今年也有三十好快四十了吧,要说结婚也正常……你说他怎么一点也看不出年纪,每次我看到他,都觉得他就是个充满韵味的古代男人,那一部《杀手》简直就是他的本色演出……”
薛池听着听着,忍不住就露出一丝笑意,说实话,她心中倒也有万分之一的猜想,怕萧虎嗣被时谨给暗中除了,她是万万没想他居然来了现代,还过得这么好,这样她就放心了。
时谨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嘴角的一抹笑,虽然听不懂两个小姑娘的言论,但他却知道必与萧虎嗣相关,看到薛池这抹笑,心中不免极不舒坦。
两人吃完川菜,就一路上楼买买买。
完全没见过的事物不停的出现在时谨面前,真是好险破了他气定神闲的架子。
先两人服装全换,现在正是夏天,薛池试了好几套裙子,时谨不是嫌她露了胳膊就是嫌她露了腿,眼看着她面上阴云密布,才勉强同意她换了身长连衣裙,还非让她往肩上披了条纱巾不可。
时谨换了件白衬衣,米色长裤,白色休闲皮鞋,鸦青长及腰,冷着一张脸(老婆露胳膊和脖子不高兴了)。
他这副扮相吸睛,走路上十个女人恨不能生出十一双眼睛来看他,都觉得他和童话里的王子差不离。
薛池左右一看,坏心眼的给他左手买了筒爆米花抱着,右手买了支冰淇凌举着,结果——别人觉得这个王子好可爱啊!
薛池气不过来,只得算了。
时谨舔了口冰淇淋:“味道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