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倒了一杯分给章秋:“忘记问你了,杀人是头一回?”
章秋的那个李叔。
章秋喝了一口果汁,甜的,有一点微酸。
他点头。
余溪风想起这件事来,是因为,秋的首杀。
余溪风杀的秋说:“可能是因为,有心理预期吧。”
余溪风挑眉。
预期什么?
是有自己会杀人的预期,还是有自己会死去的预期。
余溪风举起易拉罐,和章秋碰杯:“不管怎么说,恭喜我们,活了下来。”
章秋的老家,已经彻底埋在了崩塌的矿山里。
想要找到蔡老头的可能又低了一分。
被房车甩在身后的矿山,是章秋和蔡老头再也回不去的家。
他们在往北走,蔡老头如果也沿着断崖往北,也许他们能在路上重逢。
可是如此广袤苍茫的大地。
彼此都知道,这个概率很小。
在无法联络的当下,有太多可能。
他们能做的,也只是活着,往前走。
余溪风把空罐子放在桌上。
有些怅然地想,她还会再碰到云姐吗?
她不知道。
如果说,蔡老头的轨迹,有章秋在,还能猜上两分。
而云姐……余溪风根本猜不到她和胖子会往哪里去。
蔡老头和章秋分开了。
云姐和胖子还在一起吗?
吃完了这顿凌晨时分的宵夜,余溪风去了二楼。
她前脚走,眼见着章秋后脚就要把房车里的灯给关上。
余溪风无语转头:“关着灯也不方便,不差这点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