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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（第2页）

我仍然盯着那个u盘，感觉到马特正看着我。我们两个都没有起身去调停。孩子还在争吵，但声音小了一些。等他们说话的声音变得正常了，我从马特的手底下抽回了我的手，双手握到一起。&ldo;里面到底是什么，能让俄罗斯人进入我们系统的东西?&rdo;

他摇了摇头。&ldo;不是，完全不是。我向你发誓，只是一个程序，可以将服务器调回到两天前的状态。&rdo;

&ldo;你怎么知道?&rdo;

&ldo;我检查过，我做过测试，只有这一项功能。&rdo;

我为什么要相信你?这些话我没有说出口，但也不需要说，我敢肯定他能从我的表情里看出来。

&ldo;如果你不这么做，就要进监狱。&rdo;他看起来直率而坦诚，还有一些害怕。&ldo;这是一条出路。&rdo;

我低头看着u盘，希望它会消失，希望一切都能消失。我感觉自己在螺旋式下落，越陷越深，无力阻拦。这样的事我真的能做吗?

我抬起头，久久地盯着他。他的话在我脑中回荡，我做过测试。&ldo;让我看看。&rdo;

他一脸的疑惑，&ldo;什么?&rdo;

&ldo;你说你做过测试，让我看看。&rdo;

他有些畏缩，好像被扇了个耳光。&ldo;你不相信我。&rdo;

&ldo;我想自己看看。&rdo;

我们互相看着对方，眼睛一眨不眨，直到最后他终于开口说：&ldo;好。&rdo;他站起身，离开了厨房，我起身跟在他身后。他来到楼梯后面的储物区，打开灯，伸手去取螺丝刀，就是我用过的那一把。我看着他撬开了地板，拿出笔记本电脑。他转过身，用我读不懂的眼神看了我很久，然后从我身边擦身而过，回到餐桌前。

他打开笔记本电脑，坐到电脑前。我站在他身后，看着屏幕，白色的对话框出现了，光标闪烁着。我低头看着键盘，小心翼翼地盯着他手指敲击的按键，最开始的按键我记得，是他常用的一个密码‐‐孩子的生日。但末尾他又敲了几个键，我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，那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，他还是想着我们的。

&ldo;你也看不懂这些吧?&rdo;他问道，但并没有转身。

我很庆幸他没有回头看我，因为他是对的，我不是技术达人，根本看不懂细节。但这并不重要，目前关键是要看他的表现，看他展示给我的。我能看得懂他是不是真的测试过这个程序，还是在撒谎，这或许就够了。&ldo;我懂的比你想象的要多。&rdo;

他打开一个程序，输入一行命令，一串字符在屏幕上滚动起来，&ldo;用户活动记录。&rdo;他低声念道。他指向一行，今天的日期，然后又指向另一行，几个小时之前的时间戳。

他向下拖动屏幕，指了指一组字符。&ldo;盘里的内容。&rdo;他说。我扫视了那些字符，大多都理解不了，但其中的点点滴滴很合情理，与马特说的相符，看不出有更多的内容。

而且最重要的是，那个日期和时间戳，这证明他向我展示了一些有价值的东西。就像他说的一样，他测试过这个u盘。

他没有说谎。

他坐回到椅子上，抬头看着我，他的脸上是受伤的神情，令我一阵愧疚。&ldo;现在你相信我了吧?&rdo;

我走到饭桌另一侧，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，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，&ldo;他们很厉害的，你知道的，中情局的人。如果他们顺着这个追踪到我怎么办?&rdo;

&ldo;他们不会的。&rdo;他轻声说。

&ldo;你怎么那么肯定?&rdo;

&ldo;想想我告诉过你的事情。俄罗斯人知道的那些事情。&rdo;他从桌上探过身来，抓住我的双手。&ldo;他们也很厉害的。&rdo;

那一晚我又没有睡，而是在房里四处游荡，心痛得厉害。我看着睡梦中的孩子，他们的胸口起起伏伏，酣睡中的面容显得更加稚嫩。我慢慢走过门厅，看着墙上挂的每张照片，那些短暂的时光和欢乐的笑容。那些画作，用磁石贴在冰箱上。玩具懒洋洋地躺在黑暗中，等待着。我只想让这一切继续下去。普通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