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情事过后温存的确是头一回,浩玉听了不但没有恼,反被说得有些内疚。
不过,陆闻下面的一句话,就把所有自责与内疚清扫得干净。
&ldo;你若是过意不去,下回就让本王在上面一次。&rdo;
这杆子爬得也……太快了!
&ldo;唔嗯……&rdo;
腰椎上仔细揉按的手指突然消失,下身被狠狠捅进的满涨感受彻底让陆闻老实下去。
&ldo;刚才王爷还没满意?&rdo;说着,浩玉弯起手指,用硌人的指节去抵压柔软紧致窒的内壁。
&ldo;嗯……轻些……&rdo;知道这回得意过了头,陆闻将脸埋进枕头里不再多嘴。
当然,有些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就是。
浩玉低下身子将唇凑到陆闻耳边,有意无意呵着气。&ldo;王爷里面真热。&rdo;
&ldo;浩玉!本王……唔……废了你!&rdo;
&ldo;王爷打算用这儿废了我?&rdo;
&ldo;啊嗯……你……&rdo;
……
&ldo;皇上,宁远王差人送来的书信。&rdo;
另一边的宫殿里,掌着天下权势的男子挥挥手,让身边小太监把东西留下后离开。
&ldo;奴才告退。&rdo;小太监是自小伺候皇帝长大的,见着今日气氛不同寻常,也就识趣地退下去。
从容不迫地拿起书信,启开封蜡,皇帝看了许久,最终只对上面熟悉的笔迹摇了摇头。
&ldo;得之我幸,失之我命。&rdo;苍劲八字,力透纸背。
帝王之家,即便再如何亲近,也是难求毫无猜忌啊……
精雕细琢的石片巧妙拼砌,无声中给寻常小道罩上一层华贵。衍墨与万俟向远闲闲走着,好似真是来这里狩猎作乐的人一般。
终于,衍墨觉出不对,&ldo;这不是去宁远王住处的路。&rdo;
万俟向远撇撇嘴,道:&ldo;不去那儿了,换个地方。&rdo;
反正失礼失得已经成了习惯,衍墨直接问道:&ldo;那是去哪儿?&rdo;如果他没记错,这方向正好通往皇帝住处。
万俟向远沉吟片刻,道:&ldo;去拿你还债,抵了那日的糖葫芦。&rdo;
衍墨张张嘴,彻底无语。
华美的厅殿外,衍墨与万俟向远还未靠近,就见个小太监迎上前:&ldo;二位公子跟我来,皇上已经等候多时了。&rdo;
万俟向远点点头,跟上去,&ldo;有劳。&rdo;
闻言,衍墨一惊。等候多时?何来的等候多时?自问今日已经谨慎非常,且皇上在场的时候他皆在场,怎就没有发现两人约下过见面事宜?
&ldo;皇上,人来了。&rdo;
细尖的嗓子一通报,屋里侍女立刻敞开房门。
&ldo;都退下罢。&rdo;
&ldo;是,奴婢(奴才)告退。&rdo;
好似知道来的两人没有跪拜打算,皇帝对着屋中椅子示意:&ldo;坐罢。&rdo;
万俟向远极为理所当的就坐下了,弄得一旁衍墨尴尬了会儿,只好跟着坐下去。
&ldo;此事,是在下多管闲事了。&rdo;宴席上几次视线交汇,万俟向远当然明白其中暗示。
皇帝并没有施威,反倒笑了笑:&ldo;如何讲?&rdo;
&ldo;那百数人,枉死了。&rdo;没有顾及面带惊异的衍墨,万俟向远直来直去地说道:&ldo;古人言,最是无情帝王家,却是忘了人有千种百种的道理。&rdo;
这皇帝根本不是要动裴然,要的仅是做个有意加害的样子,好让裴然知晓宁远王为他宁可兄弟反目,背上千古骂名。从而,帮帮宁远王,也叫裴然尽快&ldo;知足&rdo;。
就算前面加了古人言三字,话里不敬也算得上极大冒犯,但皇帝未见恼,反倒赞叹了句:&ldo;慧眼难得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