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哥儿嚎啕大哭起来,一众衙役虽不耻丁长山的作为,可看着孩子哭成这样,也不忍去刁难。
围观的百姓也议论纷纷,熟悉丁长山的百姓,知道他素来孝顺,也都替他说了些好话。
这时,周县令几人从后堂走至堂中,衙役们出声喝止议论的百姓,丁长山一把将儿子搂在怀里,不许他再哭出声。
田哥儿抽搐着肩膀,一双眼睛充满了恐惧,紧紧盯着堂上的周县令。
唐宛心中不免叹气,这一切缘由是个“贪”字,若是丁长山不起了贪色之欲,也不会有贪财之念。
而她呢?若不是想多卖些银子,也不会牵扯出这么多事端,若是那老人家,因此而送了命,那她,岂非是间接杀人者?
已有衙役禀明了刚刚发生的事,周县令在后堂也听得一二,也不免感叹,人性本善,对于诉主,他是可恨的,可他护住儿子的那一刻,堪可看出,他非大恶之人。
罢了,大年下的,就当是积德行善吧!
清了清嗓,朗声说道:“丁记皮匠铺丁长山,贪墨客户皮货,且以次等价位赔偿,已构成欺诈罪,念其认罪态度良好,免去充军发配之罪,判入狱三个月,罚银一百两,以儆效尤,丁长山,你可服从判决?”
丁长山轻轻推开儿子,跪伏在地,颤声道:“草民服从判决,只是,求县尊老爷,让草民回去看望病重的老母,草民尽完孝必定回来服刑,求县尊老爷成全!”
田哥儿也趴下磕头,哭求道:“求求大老爷,我祖母快不行了,大老爷行行好,让我爹去看看我祖母吧!”
孩子哭的凄惨,丁长山也哭出声来,不住的磕头求着。
周县令轻叹口气,声音略缓:“我朝素以仁孝治天下,圣上为先皇守孝,更是三年不曾选秀,你虽办了糊涂事,可不该累及老母,准丁长山回家探望病重老母,待你母亲身体康复,再行回来服刑!”
丁长山闻言大喜过望,忙磕头道谢,周县令挥挥手又道:“不过,此期间,你不可踏出家门一步,寻医问药自有你家人去,若是你起了逃逸之心,罪上加罪,我定叛你个流放西北之罪,你可记住了?”
丁长山忙连连答应记住了,一定不忘县尊大人的大恩大德等云云。
周县令知他老娘命悬一线,也不再啰嗦,一挥手,命两名衙役押他出了大堂,一同去了他岳父家,顺便看看他老母的情况。
剩下的小桃红和她的姘头,是令人最不耻的,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,拿了恩主的银子去养小白脸!
要是真是有情有义的一对苦命鸳鸯,就是再苦再累,也要清清白白的在一起,这边为了银子大腿一劈,还没洗干净,那边就郎情妾意的你侬我侬了?
婊子就是婊子,往小了说是毁了一个家,往大了说就是祸国殃民,人人喊打的苏妲己!
那姘头更该打,吃软饭吃的情节高尚,仗着有几分文采,哄着人家卖艺不卖身的小桃红委身一个糟老头子。
也不知,他每每抚摸着被那牙齿泛黄的臭嘴亲过一遍的肌肤,心里作何反应?不恶心吗?看小说,630book。c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