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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15章（第2页）

&ldo;也许你是如此，但其他神呢？尤其是贺加斯！&rdo;维烈嗤之以鼻，垂下的手烦躁地挥了挥，&ldo;若非顾虑和你们的约定，我早就送杨阳她们回地球了，也不会弄到今天的地步。&rdo;贝里卡斯双目一亮：&ldo;你的意思是，肖恩比你的女儿更重要吗？&rdo;

听到&ldo;女儿&rdo;二字，维烈全身一震，下意识地抱住自己，没有回答，用僵硬的语调转移话题：&ldo;说到杨阳，我还没找你算帐‐‐为什么让她成为肖恩宿命的另一半？&rdo;

&ldo;是巧合。&rdo;贝里卡斯平静地叙述，&ldo;那天我和艾尔菲瑞特下棋，他的猫弄乱了我的线，然后就那么巧，光他们俩打了个死结。&rdo;

&ldo;你就这么帮人们安排命运？让猫的脚指头决定？&rdo;维烈咬牙切齿，太阳穴青筋直跳。

&ldo;当然不是，那是我一生一次的失误。其实我是故意的，想看看命盘是不是也站在我这边。果然是天意，天意啊。&rdo;

&ldo;天意个头！&rdo;

看出对方快抓狂了，贝里卡斯识相地耸耸肩膀：&ldo;好吧，我承认，即使艾尔菲瑞特的猫不冒出来，我也会把他们扯在一起。&rdo;维烈沉下脸：&ldo;为什么？&rdo;

&ldo;因为喜欢。我们都觉得你和肖恩很配，可惜你没有命线，而你的女儿有，理所当然，她就代替你，成为肖恩的伴侣。&rdo;

维烈狂汗。躲在暗处的帕西斯也差点滑倒。

&ldo;你、你们这些神，怎么这么无聊！&rdo;

贝里卡斯依然笑得云淡风清：&ldo;不无聊就不是神了。何况皮相是空，灵魂才是本质，性别之分纯粹多余。&rdo;

&ldo;那你们怎么又分男女！？&rdo;

&ldo;这只是职责的体现。拿贺加斯和兰修斯举例，守护和毁灭都需要强悍的意志，所以他们的外在就是男性；对生命需要温柔的包容，黎姬和秦蒂丝就是女性。&rdo;

&ldo;黎姬？&rdo;维烈一怔。贝里卡斯略带惆怅地笑了：&ldo;我们的母神，很久以前的神代，为了保护那两个小家伙而死。&rdo;

&ldo;……贝里卡斯，你比贺加斯和兰修斯还老？&rdo;

&ldo;俊男的年龄和女士一样不可以询问。&rdo;教训完后辈，命运之神转向象征自己的灰月，享受晚风拂面，惬意地眯起眼，&ldo;再过不久，这风只怕就带上血腥味了。唉，我本来以为千年前的牺牲就是乱世的极致，岂料一山还有一山高。&rdo;维烈咬了咬唇，迸出一句：&ldo;我知道。&rdo;

&ldo;嗯，你的观星术仅在我之下。不过这一次，连我也无法看透结局，脱轨的人太多，像肖恩、罗兰那孩子、帕西尔提斯……而且弄得不好，兰修斯也会下场搅和。他一出手，不全灭也死得七七八八。&rdo;

&ldo;兰修斯？他不是被席恩封在魔封剑里？&rdo;闻言，维烈忧心忡忡，他深知混乱神的破坏力。贝里卡斯叹笑：&ldo;赛普路斯啊赛普路斯，他可是父神的分身，主掌毁灭的神祗，若非他神识未开，十个席恩也封不住他。不过嘛，有黯星牵制，他能否脱困，回归神职也难说得很，席恩这步棋倒下得妙。&rdo;维烈提高声音：&ldo;别在我面前夸奖那个畜牲！&rdo;

&ldo;是是。&rdo;贝里卡斯再次耸肩，又露出那种满不在乎的笑容，&ldo;给你个忠告，赛普路斯，不要因为嫌恶而刻意忽略席恩，这个人类兴风作浪的本事连我也惊叹。还有帕西尔提斯，他完全有理由向这个世界复仇，危险性只有比席恩更大。&rdo;

&ldo;你也说了，他完全有理由。&rdo;

&ldo;不错，但是任何理由在死亡面前都是苍白的。&rdo;贝里卡斯淡淡地道，随即慨然叹息，&ldo;不过他有觉悟了吧，真是个可怜的傻孩子啊。&rdo;维烈愣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语意，脸上顿时失去血色。

&ldo;贝里卡斯，贝里卡斯。&rdo;他义愤填膺地道，&ldo;众神都是冷血者吗？还是你的血特别冷？你怎么忍心给他那样的命？&rdo;

&ldo;请不要误会，设定命运的是命盘，我只负责编织罢了。而正因为我有情，才能在权限范围内给予众生承受命运的小恩惠。&rdo;

&ldo;只有无情……才能公平吗？&rdo;维烈若有所悟。贝里卡斯颌首肯定，忽而心疼地笑了：&ldo;不然贺加斯又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？&rdo;

&ldo;不对！命运绝对不公平！帕西尔提斯也罢了，他滥杀无辜，本性也不好，那肖恩呢？他做错什么事，落到今天的地步？&rdo;

&ldo;赛普路斯，命运从来就不公平，公平的只有[审判]。而正因为不公，正因为差别，才有了这个多彩多姿的世界。不过，肖恩的悲剧，更多是来自[孽]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