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二心情颇好,分享了这个好消息,又听了会下面百官的祝贺和恭维好话,心满意足地下朝。
百官鱼贯而出。程咬金几人不约而同地落在最后面。
“咱们好久没聚过了,待会要不要来我府上聚一聚,说说闲话。”程咬金率先开口,拍着腿大笑道:“正好,上次从庆国公那里拿的酒还没喝完。”
“该不会是上次,你和越国公喝完后,差点将自己喝死的酒吧?”
房玄龄很快想起上回程咬金和尉迟敬德惊天动地的昏迷,那时候大家还以为他们两个活不成了。最后还是庆国公出手救了他们。
也是那时候起,大家才知道,庆国公手里那些烈酒,喝多了能要人命!
朝中不少老酒鬼,因为这事,喝酒都克制了许多。听说他们家中夫人,没少为此感谢庆修,甚至特意遣人送了份礼到庆国公府上。
程咬金被提起这事,心有余悸,但嘴已经开始馋那口酒了,“自然!不然能有什么酒,可以在俺老程家留这么久?”
要不是不敢再喝太多,这些酒早被他给喝光了!
长孙无忌略带嫌弃地道:“上次教训还不够?要酒不要命的老东西,庆国公不在,真喝出事了,我们未必找得到人来救你。”
“上回我们是不知道,喝多了才这样。”尉迟敬德辩驳道:“只要克制着喝少点,不会有事的!”
说着,尉迟敬德吞了吞口水,“待会喝酒,算我一个!”
最后几人还是在傍晚的时候,齐齐聚在了程咬金府中。
大家假装无事,只是相识多年的同僚寻常聚会,天南地北地闲聊了将近半个时辰。
尉迟敬德有些受不了了。
他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搁,粗着嗓子道:“今天咱们来这是为了什么事,大家都心知肚明,别一个个藏着掖着不吭声了。”
“说吧,西域那边你们想塞多少个自己的子侄进去,咱们私下瓜分一下,然后合力将这个肥差抢到我们自个手里。”
程咬金打了个酒嗝,他有些醉了,嗓门也大了起来,“我家处默和处弼两小子是武将,去攻打西域,他们两个武将参与,再应该不过的事了!”
“又不是只有你家儿子是武将。”牛进达不服气,“我家那小子,不也是武将?他长得还比你家那两小子结实,一看就是适合上战场的!”
“我呸!”
程咬金撸起袖子,站起身就想和牛进达打一架,“长得壮实点就适合上战场了?那李靖长得没你壮实,咋他是军神,你不是?”
旁边喝酒凑个热闹的李靖白了他们一眼。长孙无忌慢悠悠搭腔。
“卢国公,征讨西域虽然需要人才,但是别忘了,西域如今还有薛仁贵和唐俭守着,我们也不是想塞多少人就能塞多少人进去的。”
当然,如果是从下面小兵做起,他们多塞几个也没问题。
关键是,他们的子侄都是勋贵子弟,谁甘心从底层小兵做起?谁敢让他们去当底层士兵?
就他们那点能耐,怕是没当两天小兵,就一命呜呼了。
程咬金嘿笑了声,“我又不跟他们抢位置,只是把那两小子随便塞点无关紧要,不会影响大局的位置,蹭点攻打西域的军功罢了。”
“依我看,干脆每个人家中只准出一个人。”房玄龄道:“你别忘了,此事还要陛下肯。”
一听这话,程咬金和牛进达都蔫了,两人各自坐回自己位置。
“那就这样,我家一个,牛进达家一个,还有老秦家的秦怀玉。”程咬金一拍桌子,“三个人,不用太高的位置,让这几个小子好好历练历练,省得天天在长安里招猫逗狗。”
其他人没什么意见,程咬金说的三个,都是武将,长孙无忌他们家中子侄,多是走文臣的路子,两边互不妨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