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晚上,我看到端木夜澜带你去开房了,我在你们入住的那家酒店的楼下,待了一夜,早上天亮后才走的。”
男人黑色的头颅顺势压向她,他呼吸微凉,声音里带着丝哽咽:
“南栀你知道吗,昨晚上我看到你和他一起走入酒店的门,我一个人站在楼下,一直站到你房间里的灯熄灭才坐回了车上。
好几次,我都在问我自己,要不要上去,要不要去敲门。
一整个晚上,我坐在车里,你知道我这一个晚上在想什么吗?”
有那么一刻,他巴不得一枪崩了自己,死了就不用看到那么令人心碎的一幕了,死了,这一颗心就不会这么的痛。
“算了!”
那颗黑色脑袋用力的将她压住,大手死死反抱着她,他的声音里,尽是疲惫。
不用再说了,她又不会在意。
算了,算了,算了!
两只手用力的将她给抱住,像是一只讨人厌的蚊子,贪婪的吸食着她身上的血。
“昨晚,你房间灯灭了之后,过了四十分钟之后,隔壁房间的灯才亮,在这四十分钟里,你们都做了什么?”
“我情绪不太好,澜哥哥他在安慰我。”南栀轻声的说,为自己解释。
“安慰?是抱着安慰还是躺着安慰,安慰人需要深更半夜关了灯安慰是吗?
南栀,我不是三岁小孩子,更不是傻子。”
很显然,他根本听不进去她任何的话。
“你们睡过了吗,他有没有吻过你,有没有摸过你?”
一系列的问题都让她应接不暇,来不及反应,一只大手就那样滑进了衣服里,完全不顾及这里是公共场合。
滚烫的大手,落在她的翘臀,问:“这里?”
等不及她开口说话,又迅上移,停在腰间:“这里?”
最后完全的覆盖到胸前的那一团柔软的肌肤上:“还是这里,还是说,这些地方他都已经摸过了?”
怒,怒不可遏,南栀拳头捏紧。
“祁时宴,你能不能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和你一样的恶心,龌龊,好不好?”
“我摸你是恶心,龌龊,他摸你就是温柔,体贴,是这样吗?”
男人眼中,无声的沉痛,压在心口上的石头,瞬间结冰凝固,又无声无息的碎裂。
“祁时宴,我和澜哥哥不是你想的……”
“唔~”唇被堵住。
轻微的刺痛感,他咬住她的嘴皮:“你们吻了多久,三十分钟?二十分钟?还是十分钟?他又是怎么吻的你?”
手紧紧按住她的两颊,先是浅浅吻了一下,问道:“是这样?”
接着,加深这个吻,直到她要呼吸不过来了,一下将她松开:“是这样?”
之后撬开她的牙齿,极致霸道的攻陷,又问:“还是这样?”
明明,是那样深情的一个吻,明明这一个吻蕴含他那样多的情感,可在这一刻,完全的变了味儿。
“祁时宴,你……”
全程,她就那样睁着双眼,目睹着他亲吻着她的样子,一滴接一滴的眼泪,从那双眸子里滑落了出来,打湿他根根分明的睫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