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山脚下,良国的文武百官驻足了。
“王上,非玉氏血脉不可登顶。”
“非玉氏血脉,会惊扰玉山中的仙人。”
“臣等在山下等待王上。”
柳眠眠抚着肚子,“孤有孕在身,莫非让孤只身走上去?
若是孤一人走到山顶,恐怕不飞升也血崩了。”
禁卫军们抚摸着腕上的诸葛连弩。
良国官员改口道“呃!是臣等考虑不周。”
“王上腹中乃是玉氏未来的君王,两代君王上玉山祈福。
“想来那玉山上的仙人,见此景亦会心生愉悦,亦能体谅王上治国之艰辛。”
“臣等恭送王上。”
良国官员不再逼逼,站于两侧让出了路。
他们的原则在诸葛连弩面前清零了。
麒麟辇一路前行。
潮湿的雾气裹挟着松针与腐叶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藤蔓垂落如帘,缠绕着枯木,在密不透风的树冠间。
马车的车轱辘上不时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。
响声惊起远处不知名的鸟雀,扑棱棱的振翅声在空谷回荡。
远处是潺潺的流水,近处的青苔爬满奇石怪林。
红伞伞白杆杆长了一片又一片。
山风掠过树梢,卷起此起彼伏的沙沙声和猴子的乱叫。
远处的石壁上印出火焰纹的图腾。
老祖宗若见到此情此景,必然喊一句“哎牢山!”
浓雾渐起时,山路化成模糊的灰影。
会养蛊的男子走在队伍的最前方,他从袖中掏出瓷瓶。
待瓷瓶缓缓打开,里面飞出一只萤火虫。
“你挺童趣啊!大兄弟!”
会养蛊的男子哭笑不得,“禁卫军大哥,这有没有可能是我的蛊虫?”
“这山中有蛊虫吗?”
“大哥,这山中没有蛊虫。”
禁卫军刚要放下心来。
会养蛊的男子又道“这山中都是毒虫,蛊虫是人养的毒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