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大姐姐叫什么?”
“林招弟。”
李甫对这个名字太熟了,这不就是上次他在密室发现的账簿主人吗?
最后那件案子因为找不到贼匪,也没找到财物,又没人报官,不了了之了。
难道这次打斗,和那本账簿有什么牵连?
“告诉叔,方才这里发生了什么?”
“有一群黑衣人要杀我们,然后又来了一群匪寇,他们也穿着一身黑衣服,说我们是肥羊,盯着我们很久了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他们就打起来了。”
“可看清他们长什么样?”
林望弟擦了一把眼泪,把身上凌乱的外衣裹紧,这一举动让李甫误以为她被人侵犯了。
一个小姑娘经历了那么残忍的事情,还能回答他的盘问,实属难得。
“只有一个人没有带面巾,其他人都穿黑衣带面巾,我看不清长相。”
“没戴面巾的那人长什么样?你可认识?”
林望弟摇头:“我不认识,只听他们对话说,那个没有戴面巾的人是个师爷,跟着他的黑衣人好像是青水镇衙差。”
李甫脸上发紧:“他穿着什么衣服,脸上有没有什么特征?多大岁数?”
“他穿着一身深紫色长袍,看起来和我爹差不多,四十多岁模样,特征的话。。。。。。”
李甫半蹲下身体:“你慢慢想。”
“他左边眉头有颗黑痣,留着八字胡。。。。。。”
李甫见过青水镇的师爷陈梁丰几次,如林望弟所说,陈梁丰留着八字胡,左眉头有颗黑痣。
陈梁丰要无法无天不成?竟然半夜带着衙差乔装打扮来白石镇杀人?
另一边,裴齐的人离开破院后,绕路去了裴府。
镇内大半巡夜官兵去抓贼了,一路上避开少数官兵并不难,还算是畅通。
裴齐端坐在厅堂,看着出去的人一个不少的回来,问:“打起来了?”
“嗯,陈梁丰亲自带队,官兵一时半会赶不过去,我们只能现身阻止他们带走林七斤一家。”
林七斤身上一定有能威胁到秦世焕的东西,不然秦世焕不会这么失策,让自己的师爷亲自带人来。
“大家的伤势怎么样?”
领头的黑衣人摘下面巾,露出一张刚毅面容,非常正气的样貌,但凡换一身衣服,任谁看了也不会把他和匪寇联想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