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言君抬起眼。
裴临观站起身,负手背对言君,望向窗外。
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,至尊如果要,哪个敢说个不字?”
“同样的,本真君如果开口,别人送都来不及,何况还付他十颗价钱?”
武道既开,力量唯上,就算是强抢又如何?谁又能奈何?
或许名声不好听,但好听的名声,只有那种沽名钓誉之辈才需要!
言君望着他那道背影,一如初见时的黑袍模样。
“老裴,你说偏了。”
“嗯,也是。”裴临观回过身,沉吟半晌,从桌子抽屉里拎出一包东西,在手里掂了掂,往桌上一放:“这里大概有一百颗,是培育的,算是我私人给你的补偿。”
言君望着那黑布包裹的资源,挑起眉。
“别瞪,就这个数,不能再多了。”没等他开口,裴临观就直言敲定。
见此,言君心知没得讨价还价的余地了,只好耸耸肩道。
“行吧。”
说完,他抓过黑布包,旋即起身,就欲离开。
“哦对了。”裴临观叫住即将出门的言君,提醒道:“最近注意点,你杀的那个苏家小辈,背后有点东西。”
“哦?”言君回过头。
裴临观坐回椅子,握住茶杯,慢慢摩挲:“他父亲是苏家二祖那一脉的,问题不算大,苏家也不敢在武院闹事。但关键他的母亲,是京城连家的嫡脉。”
言君眉头一挑,“连家?”
“听过?”裴临观看他。
言君点头,如实道:“以前听过一回。”
“那就行。”裴临观靠着椅子,思索了几秒,才若有所意地道了句:“当今几位至尊中,连家有一位。”
半晌的沉默,言君转过身。
“知道了。”
咔。
门开门关。
走廊的瓷砖被炙烤到滚烫发热,言君行走时,灼浪滚滚而来;待到走出这栋楼,来到阴暗处,这里有不被化去的积雪;他抬起头,眯了眯眼,在寒霜与烈阳的交汇中,望向天际。
而那里,正红霞似火,金芒璀璨;好似人间有恶,要以焰洗涤。。。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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